董虎一撅腚跑了,仅一个月,董重、董骨、董小乙、孙牛便带着两三万精锐北上返回平城,除了押解着将近十万人北上外,此次斩获的将近二十万万钱全都留在了晋阳府库,与此同时董虎也从军中抽调了一些老弱在太原郡、上党郡二十九城建立粮油盐酒铁布店铺,他的羊杂汤食肆也在各城重新开张,他准备建立自己的董家商号……
“砰!”
皇帝病了,当刘宏从外面转了一圈后就生病了,雒阳城也瞬间紧张起来,可当冀州、河东郡送来紧急消息后,躺在床上的刘宏还是没能忍住怒火,一把将药碗摔在地上。
“郭胜,这就是你们说的忠臣吗?”
“啊——”
在皇帝摔下药碗时,满是汤药味的房内跪了一地,郭胜听着皇帝的愤怒,心下没由来的一阵感慨,但他也不敢此时胡乱开口,只是将头颅低得更狠些。
“那小混蛋在雁门郡不与任何人发放铜钱,现今却要向朕讨要铜钱……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
“真想造反吗——”
房内依然无一人开口应答……
“蹇硕。”
蹇硕忙上前跪倒。
“老奴在。”
“告诉那於夫罗,朕将征募千骑胡骑,他可以任长水营校尉。”
听了这些话语,不等蹇硕答应,郭胜没能忍住慌忙膝行上前。
“陛下万万不可啊!匈奴皆不可信……”
“你闭嘴——”
刘宏大怒,指着郭胜大骂。
“匈奴人不可信……那该死小混蛋越境侵入冀州、河东郡就可信吗——”
“陛下……”
“你闭嘴——”
郭胜还要劝解,刘宏暴怒,拿着靠枕砸在他头上。
“朕是皇帝——”
“朕就是要让那於夫罗做长水营校尉——”
皇帝暴怒,郭胜最后也只能伏在地上不敢再劝,而蹇硕却重重叩头。
“老奴以为匈奴人是可信的,至少现在是可信的!”
“蹇硕你……”
“郭公公!那於夫罗都已经亲自前来了雒阳称臣,匈奴单于前来为质,郭公公难道还不相信匈奴人可信的吗?若是那临洮小儿独身前来雒阳,本公也相信那小儿可信,可他并未前来!”
蹇硕头也未抬,郭胜连连张嘴,最后也只能无奈不语。
“哼!”
刘宏冷哼不满。
“朕意已决,於夫罗可为长水营校尉,匈奴人可以停留在河内,着人立即前往并州,严令那小混蛋给朕滚回雁门郡,否则……”
“哼!”
皇帝恼怒,一干宦官不敢劝解,只能点头答应,但在他们刚刚退出皇帝寝宫后,一干人顿时起了争执,而率先开口不满的则是中常侍张让。
张让对郭胜很是不满,冷声道:“郭公公,到了此时你怎么还向着那小混蛋?”
郭胜阴沉着脸看向所有人,冷哼道:“你们不是没有看到虎娃送来的信件,一个多月前,虎娃就请命剿灭了作乱的匈奴人、白波贼,一个多月来,他一直没有任何越界行为,若你们不赞同那该死的於夫罗请降,虎娃又如何会无君命越境?”
“虎娃越境进入涉县、河东郡是不假,本公就想问问各位,虎娃有无砍了白波贼一干贼帅?虎娃在杀了一干匈奴人、全部俘获了白波贼后,有无退出冀州、河东郡?”
“你们信不信,不出数日,太原郡必传来虎娃领兵返回雁门郡消息!”
郭胜心下极为恼怒,他与董虎打交道了七武大臣们不满,那小子也绝对不会与他们有什么勾结,也正因此,咱们才能利用他们压得住西园武同样不敢,唯恐再次发生当年榆中城下的事情,唯恐一万五千兵卒也因无粮食用而造反,可现实却是这些兵马脱离了并州后,雒阳并未给他们提供除粮食之外的所需。
军队不同于耕种农夫,日常也需要各种物资供应,可当他们离开了供养他们的几十万人后,就需要朝廷来为他们提供日常所需,偏偏朝廷仅给他们提供粮食,又屁个铜镚都不给,可不就让一万五千兵卒整日不满闹腾么?
“哼!”
“砰!”
胡三恼火,重重将头盔砸在小几上,一干将领见他如此,脸上也全都阴沉了下来。
“营主,朝廷是给了咱们些粮食和屯田土地,可他们别的都未给咱们,兄弟们的衣物还是冬日的衣物,这都七八月了,朝廷也未给咱们单薄衣物!”
“娘的……要咱说,咱们就不该前来雒阳!咱们就应该立即返回平城!”
“就是么,将士们整日裹着皮子光着膀子,连衣物破了也没法子缝补,再这么下去,兄弟们会真的闹腾起来的……”
“营主,咱们回平城吧?”
……
一干将领恼火不满,胡三心下更是窝火,若他知道自己又遭受一回当年狄道时待遇,当日他才不管董旻这个那个的,早一撅腚跑回平城了,可现在……
“你们都别说了!公主答应了,过两日……过两日给咱们送来五十万钱,先撑着再说……”
“又是这样……公主都将这话语说了两三个月,除了刚开始时见到了铜钱外,之后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