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才子戏忠戏志才,奉公主殿下令,今征辟为公主行营从事。”
“郭嘉郭奉孝,陈群陈长文,今征辟为公主行营从事!”
别人先不管,先把这几位抓在手里再说。董虎心下得意,将纸张收起来后,看着呆愣的荀彧,心想着,别人他还不认识,或许能逃了没影,眼前可是货真价实的荀彧,他总是跑不掉的。
董虎念了四人名字,一脸威胁道:“陛下开了党锢,公主倾心相邀,而且还不顾自身安危领兵讨贼,如若文若兄不应征,那就莫怪咱虎娃不客气!”
“诸将何在!”
百十披甲骑齐齐抱拳。
“末将在!”
“贼人肆虐,谁也不知道阳翟城内有无贼人藏匿,把几位从事家眷送入军中严加保护,要保证万无一失!”
“诺!”
众将齐齐抱拳答应,荀彧老脸瞬间黑了,不等他恼火,身后一人大怒。
“大胆!”
“你……”
“唰!”
董虎马槊瞬间抬起,足有两尺锋刃架在开口青年面前。
“本将军不管你是谁,即便你是李太守亲爹,你若敢稍有质疑公主军令,本将军就剁了你的狗头!不服你就试试!”
杀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平时嘻嘻哈哈,挠头尴尬都不显眼,当董虎真的冷酷无情时,屠戮了河湟谷地十数万人的浓重血腥味让人惊悚。
“将……将军莫怪,志才……志才是公主的从事,绝……绝不敢轻触军中律令。”
“志才”两字让董虎瞳孔猛然一凝,但他却没有立即放下马槊,依然顶着戏志才脖颈。
“本将军知道名士的骄傲,知道你们恃才傲物,但在大汉帝国面前,你们就算是条龙,也得趴着!”
“哼!”
董虎收起马槊,又向太守李旻冷脸抱拳。
“李太守勿怪,本将军是军中之人,最重军中律令!”
李旻以及一干人全被董虎吓住了,别的汉兵还好,独独凉州兵军纪最差,性子最梗,谁也不敢保证董虎会不会一怒杀人。
见无人开口,李旻只得抱拳还礼。
“将军……将军说的是,国家危难,贼人肆虐之时,我颍川人自当鼎力相助。”
董虎点头道:“李太守说的是,贼人肆虐,百姓流离,若此时还与咱说什么胸中傲骨,那也只能说明颍川各大书院浪得虚名,教授的仅仅只是些夸夸其谈胸窄之人,于国于民皆无丁点益处。”
听他攻击各大书院,一些人心下气愤,偏偏又没法子与一个霸道武人说理。
下一刻……
董虎站到荀彧面前,当胸就是捶打一下,像是忘了上一刻的阴狠,很是亲近似的。
“咱虎娃虽是临洮羊杂小儿,在凉州荒野也是听了先生大才!刚刚是虎娃的不对,咱与哥哥道歉,还望哥哥莫怪。”
“呵呵……”
董虎又走到戏志才面前,见他一副骨头架子,很是摇头叹息。
“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志才兄长心宽体胖……那啥,咱啥也不说了,等见到公主时,哥哥与公主殿下告状,让公主很打咱虎娃的板子!为哥哥出气!”
董虎知道戏志才死的早,看着他骨头架子模样,也不敢再当胸捶一下,吓唬归吓唬,真要将人杀了,他自己心下都觉得不怎么舒服。
众人无语,荀彧比戏志才显得成熟稳重,见无人开口,犹豫开口询问。
“将军自称虎娃,想来是之前一举平定羌乱的董都尉,只是……朝廷怎么派了公主与将军前来了颍川?”
董虎看了一圈十余人,见他们全是一副不解,就是一阵哀叹……
“唉……”
“哥哥你是不知啊,咱虎娃可是被那李太守害惨了……那个……咱说的李太守是原陇西郡李宽李胖子。”
董虎也不觉得丢人不丢人,之前威逼利诱那是之前,他却是看过几集《三国》的,知道荀彧是真的忠臣,最后也是因阻止曹操篡汉而饮毒自尽,他可以不尊重其他人,对这位忠臣还是真心敬服的,叫一句“哥哥”也不算丢人。
把李胖子子如何贪婪逼迫临洮百姓造反,又是如何担心陇西郡继任太守李参报复,屠戮临洮乡亲……
拉着荀彧走向府衙的董虎,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