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这就是你参狼羌的待客之道?还是说你狼孟想成为老王的奴隶?”
“呜呜……呜呜……”
狼孟一愣,提着人头酒杯站起,旁边一条披头散发的狗发出威胁呜咽,看到披头散发的狗是个人时,宋扬吓得一个后缩。
“呜呜……”
“呵呵……”
狼孟轻轻拍打了两下披头散发的女人,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提着硕大人头酒杯,一蹦一台阶,牵着个人来到“骨”身前,歪着头围着“骨”上上下下打量……
“这不是卑禾羌的骨头族长吗——”
狼孟饮了口酒水,猛然凑近了领头汉子,神经质似的嘴咧的老大。
“哈哈……”
“奴隶?”
“哈哈……”
“老子的奴隶不啃骨头,吃肉——”
“哈哈……”
狼孟双臂高扬,举着火把的数百人全都震天哈哈大笑,吓得宋扬脸色惨白,他哪见过跟个疯子似的首领。
“骨”好像对狼孟极为了解,任由他神经质指挥他人狂笑,只是一脸平静、冷漠看着他的表演……
狼孟双臂猛然下挥,原本还震天哈哈大笑的人,瞬间成了被攥住脖子的鸭子。
“老王说了,狼孟若不老实,可以杀了他。”
“骨”一脸不屑,不屑看着俯视自己的疯子,好像他才是这里的王,而不是随时被乱刀砍死的俘虏。
“谁杀了你。”
“谁就是参狼羌的王!”
……
死寂。
数百人无人敢大声喘息。
“呸!”
或许是“骨”被猩红眼睛盯的烦了,一口痰水吐在狼孟脸上。
“出来时,一百一十七名兄弟,来到你的狗窝时,仅剩三人。”
“被冰雪生生冻死的,被山神咬死的,一百一十七名兄弟,仅剩三人,你真以为老子会怕你发疯?”
“来来。”
“你给骨爷发个疯试试,试试老王敢不敢把你这狗窝里的人屠光。”
狼孟“呸”的一口痰水吐在地上,一屁股盘膝坐在“骨”的面前,一脸不屑看着交过手的卑禾羌族长。
“老王……老王能不能活着逃回去,那还不一定呢!”
“呵呵……”
“骨”一阵轻笑。
“汉国是很强大,可老王若要弄死你,那就跟捏死一只老鼠没区别。”
狼孟一阵沉默,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丁点之前疯狂?
“骨”不屑撇了撇嘴,冷笑不屑。
“剥了自己父亲的皮做战鼓,把自己的哥哥头颅做成酒杯,把自己妹妹变成一条狗……”
“狼孟,你这么恨你的父亲、兄长,这么想要那个女人,你的机会来了!临洮空了,那个女人就在临洮……”
“你闭嘴——”
狼孟一把将偌大的汉子生生提在半空,双眼赤红……
“咳咳……呵呵……骨爷用了百十个兄弟的命……咳咳……骨爷……骨爷就想看你想要又……又干瞪眼……咳咳……瞪眼看着董胖子……咳咳……看着董胖子抢你女人……”
“闭嘴——”
狼孟重重将“骨”砸在地上。
“砰!”
大脚重重踩在“骨”的脸上,粗重呼吸让成了条狗的女人畏惧,缩着身子却不敢乱动,地上只有一摊水渍……
“呼呼……”
“呼呼……”
“呼——”
大脚抬起,狼孟脸上竟诡异的温和,除了脸上那道恐怖伤疤如同腥红毒蛇趴在脸上外,温和笑容竟有种让人恍惚、不真实……
“骨头,你就算把那董胖子当成头蠢猪,也不当看不起珂娘吧?老子眼睛再瞎,也还看得到那两千兵卒!”
狼孟猛然一拽绳索,缩成一团的女人竟被巨大力量生生拽到他身后,沉重身体毫不怜惜压在女人身上,狼孟脸上却愈发温和。
“让老子猜一猜,你用珂娘激怒老子,为什么?让老子与那董胖子死磕,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烧当老王造反了,拿下允吾城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拿下金城塞,只有拿下金城塞,被汉庭强行分散在北地郡、安定郡、陇西郡、汉阳郡的烧当羌、先零羌才能连接在一起……”
“可老王难啊……难以轻松拿下金城塞啊……”
“呵呵……呵呵……”
狼孟指着自己鼻子,咧嘴一阵神经质急促轻笑,让人窒息的极速轻笑……
“老子……老子打……呵呵……临洮……呵呵……呵呵……你们……你们就能轻易夺下金城塞吧……”
“呵呵……呵呵……”
狼孟手指连点,沉重身体一次又一次重重压在面色涨红的女人身上……
“听说……”
“董卓的女人身体不好。”
“骨”一脸平静看着快要笑死的狼孟,话语一出,让人不忍去看的诡异笑声,瞬间消散一空,依然被捆绑着的宋扬不由松了口气。
“唉……
“骨”低声轻叹。
“董卓的女人身体不好,也不知还能活几年……”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