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让贼人畏惧”
“末将认同孙将军话语,况且我军本就粮少,哪有余粮供养随时可能反叛的贼人”
……
帐中一阵嗡鸣,朱儁冷脸看向韩浩。
“贼人作乱祸国,其罪当诛!”
“诺!”
韩浩抱拳后大步离帐,仅片刻,战火未熄的营地内突然爆发震天惨叫、哀求……
大胜,无数兵卒欢呼,营地内残存酒水被抢掠一空,仅一个时辰,数里大营只剩下一地死尸和满地疮痍,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十里外正有数万大军藏在平县南面的邙山树林中。
无数信使自袁绍大营向西追赶前往小平津的数万兵马,亦有藏身在南大营山林中信使或向东或向西、向南狂奔。
吕布仅带着数百人逃了出来,向西一路奔逃,当数百人沿着黄河一路逃到平县时,为了避免沿河游荡的船只探子察觉到董卓的真身所在,除了吕布带着十余人转道向南,余者溃兵没有丝毫停顿,连躲入平县喘息一下都无,径直向西奔逃……
“叔父,吕布战败了,正跪在外面……”
“哼!”
董卓阴沉着脸,董璜不敢多言,低头默默退到一旁。
“三日,咱让他守住大营三日,他却连一夜都未能给咱守住!”
“陈宫!”
董卓指向陈宫。
“由你亲自监督,杖责三十后再来见咱!”
陈宫面无异样,抱拳领命。
“诺!”
众将相视却默不作声,若是他人遭遇到吕布的情况,肯定会有人主动替他求情,毕竟董卓的目的就是要吕布战败,但随着李蒙的身死,也再无他人愿意替吕布开口求情。
陈宫离帐,众将在帐内饮酒、低声交谈,仅片刻,陈宫就带着吕布走入军帐,也不知是吕布的身体素质太过霸道,还是杖责的执法官手下留情,走入的吕布并无异样。
看着跪在地上的吕布,众人相视却默不作声,直至董卓将杯中酒饮下,这才冷脸抬头。
“给你三千兵马,咱就是要你战败,现在却打你三十军棍,你可有怨气”
“孩儿战败,义父没有砍下孩儿头颅已是恩宠,孩儿不敢心有怨气。”
看着低头的吕布,过了片刻,董卓这才提着酒壶倒了杯酒水,随手又将酒壶隔空扔到吕布怀里。
“三千对战一万,若是由虎娃来守,别说坚守三日了,朱儁老儿若稍有大意,死在咱的大营都不稀奇。”
“而你……却连一日都未能与老子守住!”
董卓又看了眼依然低头不语的吕布。
“哼!”
“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给你五千兵马,两日后大军过河,你若不能斩下贼人一员大将头颅,自此后你就莫要带兵了,做个县令也能保全了性命。”
吕布心下怒气翻滚,但还是被他强行压了下来,重重抱拳。
“诺!”
吕布起身默默退到一旁,像是未看到所有人的冷脸,径直坐到董璜身边,看到这一幕,一众将领相视皆默不作声。
董卓饮下一杯酒水,扫视账内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牛辅身上。
“牛辅,立即传令李傕、郭汜,让他们必须给咱吸引住贼军注意力,他们若敢坏了咱的计策,自此后,他们就别想再有披甲的一日!”
牛辅心下一惊,极为郑重起身抱拳。
“孩儿这就让人传令。”
董卓点头,又说道:“两日后,我军将发起总攻,告诉杨定、王方二人,他们必须先于我军半日佯攻,尽可能的给老子大造声势,务必再将袁绍的兵马分离出去一部分!”
牛辅精神一振,忙再次答应。
“诺!”
董卓摆了摆手,嘴角浮起一丝不屑。
“老子倒要看看……袁绍小儿究竟有多少兵马可以调动!”
“哼!”
“此战只许胜不许败,旦有怯懦后退者,一律军法处斩!”
众将轰然起身。
“诺!”
……
猎物正奔向挖好的陷阱,董卓就等着最后猎物掉落陷阱的那一刻,而雒阳内一众披甲将领也在密切盯着黄河南北两岸,黑夜中一个又一个消息传来,直至天色大亮,将军府内依然烛火通明,一夜未睡的众将看着长使董佑梳理的情报,无一不是暗自摇头。
“太师赢了。”
董重扔下手中一系列数据,厅堂上十数大将齐齐点头赞同,只要王匡、文丑所部自小平津向西救援,只要急吼吼急行军一日,哪怕发觉上当立即回头,那也是晚了,至于五社津的分兵倒不是特别致命,五社津距离孟津仅有十里,回头救援小平津也仅有二十里,只要小平津对岸兵马能够抵挡住一个时辰,孟津的援兵就会杀到,两个时辰内,五社津的救兵也会杀到,但王匡、文丑所部数万兵马绝对来不及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