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听话的豫州牧来!”
董卓皱眉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觉得应该选一个听话的州牧,可满朝文武谁听话啊?
左想一个又想一个,最后还是觉得不够稳妥,他也成了厅堂上打转的驴子……
“夫……君……”
貂蝉娇嗔不满,双手抱着打转的董卓手臂,人如风中的拂柳软绵绵的,也让董卓慌忙用另一只手臂将她抱住,唯恐她真的绵软倒在地上一般……
“夫君打转都把貂蝉打晕了……夫君要是有什么难题,何不……何不请教袁司徒啊?”
董卓一愣,眉头不由皱起,貂蝉却噘嘴一阵摇晃身躯撒娇,
“而且……而且貂蝉也觉得夫君太严厉了……二公子纵然性子急躁了一些,也还是姓董不是?那徐荣再好……就如凉州!并州!就如现在的雒阳!”
“虎娃得了好大的地盘,也没见虎娃给夫君很多钱粮,若那徐荣也是这般,那还不如便宜自家人呢……”
貂蝉东南西北一通乱指,董卓唯恐她绵软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很是费力将她抱坐在硕大太师椅里,这才喘着粗气连连点头。
“是是……虎娃那小子太浑了,得了凉并这么久了也不与老子钱粮,咱……咱见到他肯定敲打他几下……”
再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语,貂蝉登时不乐意了,在肥硕怀里一阵扭动不满。
“夫君是相国,干嘛要害怕那个虎娃啊?”
“你说什么呢?咱会害怕虎娃?”
董卓像是被貂蝉戳到了要害,伤到了自尊,一脸不悦就要将她推开。貂蝉心下一惊,忙用着小手在他胸口一阵抚动,像是安抚他的躁动不满。
“妾身就是说说,夫君怎么还生气了呢……”
“不气不气……”
……
貂蝉用了很长时间,甚至在他旁边跳了一段身姿婀娜舞蹈,这才安抚了董卓受伤的自尊,也不敢再说起董虎的事情。
董卓是年老的狮王,年老体弱,爪牙已经不够锋利,已经很难维持狮王威严。
董虎是迅速成长起来的年轻雄狮,比年老狮王还要雄壮、有力,拥有挑战草原新一任霸主的实力。
按理说,董卓应该极为忌惮董虎,应该千方百计将之干掉才对,而且这也符合草原生存法则,可两头雄狮远比看着的要隐忍狡诈。
董卓为了登上权利巅峰,隐忍了三十年,董虎在凉并边地隐忍了十年,若非董虎先知先觉,知道董卓到死都没有砍杀手下任何一员大将,他或许也会担心、警惕,或许叔侄两人早已开战了也不一定。
貂蝉不了解这些,她只是本能的觉得两虎在一起必然生死相斗,他无法理解董卓对待董虎的态度,也不明白董虎明明拥有强大的实力,又为什么会将颍川郡抢到的钱财拱手送出,但她却极为了解吕布,哪怕两人相遇也仅有一个多月。
一句话语戳到了董卓的痛点,貂蝉也不敢继续给董虎抹眼药水,跳了一段诱惑十足的舞蹈,也把董卓迷的眉开眼笑,哪里还去管天下乱不乱,将领们满不满意,正所谓……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董卓抱着美人畅快大笑,院门外一群将领却黑着脸围着董璜、吕布、徐荣三人……
郭汜见人不开口,上前冷脸看着三人,怒哼道:“李蒙和数千雒阳营身死,军中兄弟皆恼怒不满,这些事情且不提,了不起自此后咱与你们分开些,可主公让我等各自拿出兵马前往雒阳收割麦子,而现在!兄弟们花费无数却连一粒粮食都没带回来,这事儿怎么算?”
李傕按了按腰间刀刃,冷脸道:“兄弟们死了好几百,若是得了好处也就罢了,咱还能说服兄弟们,可现在……不仅得罪了虎娃,还要整日面对兄弟们的哭诉不满,你们若不给兄弟们一个交代……这事儿就不算完!”
见一干将领全一副不罢休模样,吕布猛然一顿大戟,转身就走。
“交代?”
“就凭你们?”
吕布转身就走,理也不理一干瞬间紧握刀剑的将领……
“呸!”
性子暴躁的郭汜紧了又紧手中刀剑,重重吐了口唾沫,正待大骂,李傕一手按在了他肩头。
“那是一条无情无义的狗,日后无论谁与一条狗亲近,那都是你我兄弟的敌人。”
“无论是谁!”
李傕开口,一干大小将领全默默点头,牛辅心下暗自心惊,忙上前站到董璜、徐荣面前,他知道,若此时再不表明态度,长安营、西园八营、雒阳营将不再以他为长。
“军议时说的再好,你们心下也都清楚李蒙和五千雒阳营是怎么没得,将士们不愤恨虎娃的恼怒,换了兄弟们任何一人都有理由恼怒,但你们却让所有人损失无数,所以……你们不能碰颍川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