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是正常现象,学校也是个小社会嘛!各种现象,不管好的坏的,都会存在。”
“会开除那些劣迹学生吗?”
“以前有过,开除以后,又成帮结伙的聚到学校门外,适得其反了!”
“唉……阿来的家庭条件很优渥,但父母都不在本地吧?”他没有任何转折地改变了话题的方向。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对面警察吐出的灰白色烟雾:“对,他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在南方,寒暑假把阿来接过去。说起来,我和阿来的爸爸还是初中同学,现在我成了他儿子的老师,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哦,那和阿来要好的都有哪些人呢?”
“据我知道的,总和他在一起的有三个吧,我们班有两个,隔壁班还有一个……”
“那几个人和阿来都差不多吗?我是说平时做的事……”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学校处分过他们几个人吗?”
“有过,警告处分。但说实话——这是我个人意见啊,这种处分根本就不痛不痒,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而且,阿来的爸爸我很熟悉,他曾经几次为学校捐赠过物资,所以,对阿来的处理,肯定……”
“好,这段时间少不了打扰您,我们会尽快破案!”警察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和我握了握手,大步走了。
看着那个瘦高的背影,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心里猜测着阿来爸爸得知儿子死讯时该是怎样歇斯底里的状态,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千倾地一根苗,眼珠一样的娇贵啊!
是谁砸漏了阿来的脑袋呢?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恐怖的画面,满屋子的血污和直挺挺的阿来,还有那个深不见底的血窟窿!
2、学生——肖米
这几天,警察每天都来学校,弄得同学们议论纷纷。
最开始,我就产生了一种感觉——感觉所有人都特别注意我,似乎矛头全都指向了我。
在从前,我也是个比较受瞩目的人,但那时因为我是出了名的“受气包”,在他们的意识里,每个人都可以欺负我,就是这样。
特别是阿来,好像他欺负谁都是天经地义一样。
但现在那些关注我的眼光变了,变得复杂,似乎是看着凶手,一个奋起反抗的凶手。
那些人啊,都是肤浅的动物,真的!我不是瞎说。
全学校的人,包括老师甚至校长,都认为最恨阿来的人是我。
一定是这样。
但他们都错了,我不可能杀了那个可怜虫,即使杀别人,也不会杀他,真的。
凶手不是我!
但这只是我的说法,警察似乎不信,因为不利于我的证词很多,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也自然会让人们联想到,我肯定有杀了阿来的想法。
大错特错了,只看到表面的人们根本不了解我,所以有这种误会也很正常。
怎么说呢?
其实,那些人欺负我,我根本就不在乎。反而,我还会有一种语言无法表达的快感!他们喜欢欺负我,我也更期待这种行为,所以应该叫这种方式为各取所需吧!
我没有认真分析过自己的这种心态,应该是不正常的,可能属于受虐欲极度旺盛。
这种另类的愉悦精神的嗜好,自从遇见阿来那伙人才真正的释放出来,我很享受这种方式。所以,凶手不可能是我。
说到变态,我觉得,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偶像派;另一种是实力派!而阿来那伙人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偶像派。
我利用了他们,而那帮傻蛋还不自知,呵呵!如果说出我的真实感受,他们一定会吓得要死。
就像阿来被害之前的那次,他们把我弄到礼堂后面的樱桃林里面,捆在树上,用树枝戳弄我抽打我,那个过程足足有半小时,放开我时,我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我怕吓到他们,装作害怕的跑开了。我只能这么做,要不然,他们以后一定不敢欺负我了。
努力装作强者的人,最弱!
但领头的偶像派强者阿来却死了,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他死了,在我心里没有一点点的快感,相反充斥着落寞的失落。
那个高个子瘦瘦的警察找过我好几次,我们聊了很多,他的态度我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就在昨天,他详细询问关于那次义务献血的事情,我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他了……
上周六早晨八点多,那辆大巴车就开进了校门,我当时在操场上,因为事先得到消息,学生可以自愿捐献,我早早就等在那儿了。
九点钟正式开始,老师们陆陆续续都到了。我找到班主任,大约九点半开始献血。
同一宿舍的学生只有我去了,其他班级有好几个人,我没太注意人数,但乱哄哄的塞满了整个车厢。
班主任秦老师和另外两个老师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