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般插话打诨了一会儿,她觉得心情好多了。
在一路望着府里田地的情况,又满心欢喜。
今年秋,庄子上一片丰收,府里也同样迎来了好消息,这地里起起来成熟的红薯果子,一个赛似一个的大,瞧着就让人高兴。
丹娘还挑了个小一点的,洗干净后直接啃了一口。
生吃的红薯果子清香甜脆,自有一股天然风味,丹娘又分了几块给身边的丫鬟,几人吃得不亦乐乎。
这些个红薯果子都收进了地窖储藏。
这一年的好收成才让丹娘动了给上下做衣裳,发赏钱的心思。
今年格外不易。
沈寒天怕是有一小半的时间不在府里,又遭遇了天灾,这底下的人虽说如今已经平静下来,但要想安稳,还得多多抚慰人心。
他们都是最朴实无华的老百姓,真正想要的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只要吃得饱穿得暖,日子有盼头就是最大的幸福。
眼里所见谷仓满,手及之处是新衣,那藏起来的荷包中还有几块岁银子,踏踏实实
地压在衣柜深处,这边是最好的安慰了。
丹娘没想到,沈夫人这样一个管理府邸许多年的当家主母,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再略略沉思片刻,她明白了。
哪里是不懂,不过是自己另有所图罢了。
这里到底不是沈府,而是抚安王府,经营的好坏都是她与沈寒天的事情,可碍不着她一星半点。
想清楚这一层,丹娘心情好多了。
回到燕堂,新芽小心翼翼地问:“夫人,那咱们新衣裳还做不?”
“做,钱都给了,不做岂不是浪费?我抚安王府这么大一个府邸,这出尔反尔的事情我可没脸做。”她勾起红唇嫣然一笑,“至于太太那边,随她说吧。”
说破了天又能如何?
横竖她不听。
大约是为了晾着沈夫人一段时候,接下来的三四日丹娘都没去请安,只派了丫鬟过去知会一声,旁的再无二话。
沈夫人被这般忽视,自然是气得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