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妇人哭哭啼啼,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是……谁家奶奶这般威武的,竟连小厮都不叫一个,直接拿了板子对着奴婢就狠狠几下……可怜奴婢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得喘不上起来。”
沈夫人瞪圆了眼睛,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陈妈妈见状不妙,赶紧让人将那妇人拖了下去,又塞了一把铜钱并好些个糕饼在那妇人的怀中,这才将人被安抚住了。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夫人沉默了一会子,冷笑:“真没想到,是个厉害的。”
这么一来,关于丹娘的传言就遮掩不住了。
旁人家的主母厉害归厉害,但也是言辞凌厉,手段果狠,就算大人也是叫下人上手,断断没有自己动手的道理。
可丹娘这头呢,她懒得叫小厮来,也信不过沈府里的小厮,索性就自己来。
得了错处,问了两句,当罚便罚,甚至下头跪着的人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叫人按住了,紧接着屁股后头被狠狠挨了几下。
丹娘打完了,还轻描淡写地拍拍手,招呼道:“下一个。”
这般凌厉的气势,吓得那一个个奴仆都胆战心惊,原先也有不服的,眼下也不敢出头了。
这么整顿了两
日后,沈府上下一派团结,丹娘办事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第三日,丹娘照旧乘着马车抵达沈府。
刚到门口,陈妈妈已经候着了。
“今日倒是巧了,不想在这儿遇着妈妈了,是太太有什么提点么?”丹娘也没躲,笑眯眯地迎上前。
陈妈妈竟一时不敢看她的眼睛,口中恭敬道:“太太确实有事想与奶奶说,请奶奶先去太太的院中拜见。”
“好。”
反正坐车到现在她也乏得很,不如先去婆母屋里吃口茶,放松一下。
婆媳二人对坐着,丹娘也不客气,很快便饮了半杯下肚。
沈夫人冷眼瞧着她,越看越不顺意。
丹娘仿佛浑然不觉,还笑道:“到底是母亲屋里的人讲究,这茶也泡得好,我吃着只觉得口齿留香,甚是清新呢。”
沈夫人扯了扯嘴角:“能入得了你的眼也不错了。”
略顿了顿,她又说,“我怎么听说这几日你闹得人仰马翻的,外头的下人们都叫你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