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丹娘放下茶盏:“都喝了两盅了,还要怎么喝?这沈管家好大的派头,居然要我等他这么久,他在做什么呢?”
这人面露难色:“沈管家忙得很,现在应该还在田地头上干活……”
丹娘差点笑出声。
作为一个庄子里的主管,沈管家怎么可能亲自去做这些粗活累活儿。
可怜这个庄稼汉子不知道沈管家日常忙碌些什么,只能以己度人,也拿沈管家种田来搪塞丹娘。
“成吧,这庄子上还有其他佃户吗?”
“有的有的,都在西边儿住着呢。”
“带我去看看。”
丹娘刚起身,却发现这男人迟疑不定,似乎不愿领路。
她眸子沉了沉:“春日里来一趟怕是耽误了你们不少农活吧,也罢,你先去忙你的吧。”
宛如得到特赦的男人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很快离开。
他没察觉,全福悄悄跟在他后头。
一盏茶的功夫,全福回来了。
“如何?”丹娘问。
全福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都被大奶奶料准了,那汉子直奔西头那个屋子里,沈管家和几个人都在里头摸牌呢。”
丹娘冷笑。
摸牌?
在最忙的时候,几个管事儿的反而自己先玩上了。
一张牌桌前坐着几个人,沈管家就在其中。
他已经赢了好几轮了,还不想罢手。身边一个心腹有些不安,附在他耳边道:“听闻大奶奶来庄子上了,咱们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