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回荡着两个大块头洪亮的嗓门,殿下众人齐齐皱眉。
这名字谁起的?
这也太晦气了!
内务堂总管吕秀明又出列:
“教主,此二人笨手笨脚,脑子还不灵光,不然也不会被商阳学宫清退,依我看收留无用,不如弃之!”
尚路、宋钟二兄弟大怒,指着吕秀明愤愤不已:
“吕兄何出此言?我二人十几年前去景阳学宫交流时,也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为何不念旧情?”
所有人都有些吃惊,十多年前吕秀明才练气期,竟然就能认识这兄弟俩?
吕秀明没有避嫌,反而大大方方承认:
“我正因为与你们熟识,所以才更加知道你们的底细,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现在既为寻古教内务堂堂主,自然要站在本教的立场考量。”
尚路、宋钟二兄弟讷讷摸头,懊恼不已,似乎是觉得碰上吕秀明这种知根知底的熟人,算他们倒霉。
一旁的湛空大师也捻须附和:
“此二人名字太过晦气,还得罪了修真世家商家,想来是两个灾星,万万不可收入教中。”
殿上的黑骷魔君怪异地瞅了林山两眼,如果说灾星,谁能比得上你们的教主?
而此时真正的灾星头子林山,正靠在教主宝座上闭目养神。
一看这架势,跟了他快三十年的黑骷魔君,哪能不知道其想法?
当即开口:“好了,姓名乃父母所授,非他们自己所愿,且给他们一个机会,倘若真的办事不利,再逐出山门便可。”
尚路、宋钟二兄弟大喜,以为得到金丹真人的赏识,连忙倒头便拜。
吕秀明愁眉苦脸,不停劝阻,说自己有多了解这二人,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湛空大师比较迷信,也觉得这二人名字不好。
牧炎和吴翰桥倒是年轻机灵,看到黑骷魔君看好这二人,立刻拍马屁声称,教主和副教主洪福齐天,区区小小霉运,无法撼动寻古教气运,此事不必多虑。
两位老人都冷哼一声,不满这俩小年轻的见风使舵。
倒是大殿之上的林山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自己手下这四个堂主有点不同意见是好事,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样才能多方衡量。
这尚路、宋钟二兄弟,看那倒霉样子确实不假,不过自己倒还兜得住,问题不大。
至于得罪的什么修真世家商家,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还是那句话,在泸江一带,泸江盟就是老大,天府山有层层大阵保护,除非是招惹顶级实力或者元婴期老怪,完完全全可以高枕无忧。
前面四个男子介绍过之后,剩下最后就是一名女流之辈了。
此女体态妖娆,魅惑春生,两只杏眼频频放电,对着在场众人暗送秋波,身上还环绕着两条粉带,走起路来都轻摇慢晃。…
“奴家玉娇娘,鲁国西部人士,筑基中期修为,只因得罪了一家三流宗门,被其全门上下三名筑基期修士追杀,迫不得已流亡天涯,成为了苦命人”
说着说着,她粉目微低,泫然垂泪,取出手帕开始细数,那家三流小宗门是多么丧尽天良,逼良为娼,强迫她嫁给了宗主之子,宗主又趁儿子不在强上儿媳
狗血情节一套接一套,把一个弱女子的颠沛流离,诉说得凄苦无比。
牧炎和吴翰桥两个小年轻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英雄救美,杀上那个宗门讨个说法。
然而林山和黑骷魔君只是安然端坐,不置可否。
湛空大师也只是慢悠悠品茶,脸上无喜无悲。
吕秀明倒是脸色怪异,越听越不对味儿。
“奴家心肠柔软,被百般凌辱之后,也不忍报复夫家,只得东躲西藏,今日来寻古教拜山,恳请教主收留,只要能帮小女子摆平麻烦,我愿做牛做马衔草报答”
玉娇娘哀啼婉转,楚楚可怜,别有一番被霸凌后的潮红媚态,让牧炎和吴翰桥都有点蠢蠢欲动,恨不得舍身去好好保护怜惜她。
不过这时吕秀明当众开口了:
“玉道友,我曾派人调查过你的来历,似乎和你所说有些不符啊!”
玉娇娘眼神闪躲,轻捂秀口:
“吕堂主哪里的话,奴家所说句句属实,没有半点欺瞒之意。”
吕秀明没有理她,而是取出一个资料玉简,照本宣科念了起来:
“玉娇娘,凡间时曾委身于风尘之所,后嫁给三流宗门升阳庄某外门弟子。”
“期间习得功法踏入仙途,其夫却突然暴毙,后改嫁升阳庄某内门弟子。”
“五年后,修炼进展极快,达到练气后期,其夫却再次暴毙,又勾搭上升阳庄少庄主。”
“此后借助少庄主被迷惑得神魂颠倒之时,让其心甘情愿献出了庄主给他谋求的筑基丹,反而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