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都在各吃各的,没人注意他们这一桌,这才缓缓说道:“既
然你是清河县的人,我便找你打听打听,这清河县的人家,有一幅老画,却让收破烂的用十斤白面换走了。这事够蹊跷的,收张破纸破画,还得出十斤白面。”
柳玉听了,也觉得不对劲:“是啊,怎么会出十斤白面?收点破纸烂画,最多给块儿八毛的,难不成那是幅古董画?有人眼尖,识出了价值,才花白面拿走?”
她这么一说,白长山就越发觉得这姑娘不一般。
因为有所顾忌,白长山没敢和柳玉说实话,可柳玉嘴巴一张,就吐了古董两字出来。
都被人说到点上了,白长山只好半遮半掩的往外吐露了一些:“对,那就是幅古画,上面有红柿子,有雪地,有锦鸡。看着特别漂亮。”
这个年月,中华儿女不爱红装爱武装,外面的舶来品都是新奇时髦顶好的,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是糟粕。
除了郑老极少数一部分人觉得那些四旧似宝似珍,其余人等都觉得只是一些没清理干净的四旧。
柳玉一听,心里咯噔一声——柿子,雪地,锦鸡,怎么越听越像,她当初跟着收破烂的老头,在街边淘回来的那幅古画!
还是被十斤白面换走的,一听就很缺德,更像她干的勾当了。
难不成,白长山要找的还真就是她手上的那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