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弘主教身穿绣着红黄花纹的白色牧师袍,手拄一把十字权杖,颇显正式的来到了帕里帕奇奥宫,与德文寒暄之后,分主客落座。
“德文先生想必知道我的来意,”比弘主教开门见山的沉声道,“听说那些布德教的僧人是您带来的?不知道您这是何意?”
从口气上听来,比弘主教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德文听后略有不悦,但他还是强自按捺下来,眼下还不是和光明教廷彻底翻脸的时候。他舒缓了语气,微笑着说道:“那些人只是帮助我进行复健的教练而已......主教先生,您也知道,去年我受了伤,目前正在恢复......怎么,那群布德教的人,做了什么让主教先生不愉快的事儿了?”
比弘主教脸色阴沉,对于德文避重就轻,他很是不满:“如果只是复健的话,又何必要带这么多人过来?”
“咳咳,”德文丝毫不以为意,继续打太极,“您也知道,凡事都是要讲报酬的。布德教的大师们尽心尽力,我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那些和尚不要金钱上的报答,只想来亚得里亚岛传教......我也只能答应了......”
见到德文摆出了一副无辜而又无奈的表情,比弘主教气得牙根痒痒,他可不信德文会不知道,允许布德教来亚得里亚岛传教,意味着什么。
比弘主教质问道:“这么说,布德教的那些人在亚得里亚岛传教,是经过您的授意了?”
“亚得里亚岛奉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德文淡淡地答道,“我的女朋友,荻安娜女巫,她就信仰残月教......我想这件事贵教是知道的,你们当时也没有那么大反应啊?”
“德文先生,我想提醒您,除了私人关系之外,贵方和我们光明教廷,还是政治上的盟友!”比弘主教提醒道,“我们尊重您和您的家人的私人信仰,但是对于盟友,我还是希望您能有基本的尊重。”
德文笑了笑,继续装傻:“主教先生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虽然帕里帕奇奥家族是世俗选帝侯,不过,扎理一世陛下现在春秋鼎盛......我们好像暂时没有结盟的必要吧?还是说,光明教廷打算另选新君?”
“你——”
比弘主教气得站了起来,他强忍住怒气,道了声告辞,甩袍而走。
德文待他走后轻声笑笑:“这位主教先生看起来涵养还是不够啊......怎么动这么大气?......”
费瓦多管家在旁边难得就此事插了句嘴:“少爷,比弘主教是个性格耿直的人,一向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并且他信仰坚定......恐怕,他确实是不喜那些异教徒,所以才有这么大的怒火。”
德文听后抿了抿嘴,还是点了老管家一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是家里的老人了,爷爷在世时,有什么事情都会和您商量,我也不瞒着您......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给小哥兰铺路......比弘主教是咱们的朋友,可在利益面前,亲兄弟都得明算账,更何况是朋友?”
听到德文这话,老管家惊得呆愣在那里,头冒冷汗。
......
关于丹尼斯担任亚得里亚多莫住持巫师的提名,很快就被元老院批准下来。这件事没什么幺蛾子,丹尼斯本人能力足够,和德文的关系又很亲密,元老院的负责官员没必要在这件事儿上恶心人。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德文一直帮着丹尼斯熟悉住持巫师的各项事务,荻安娜有时也来帮忙。有了多莫的传送阵之后,人员流动更加频繁,治安压力也相对较大一些,这些都是德文需要负责操持的。
好在,亚得里亚岛现在不缺有能力的人,德文从海盗岛带来的那些人手,在亚得里亚岛呆了两三年之后,都已经取得了德文的信任,纷纷在亚得里亚岛担任骨干要职。
忙完这一切后,德文按照西巴斯辛先生的建议,将“制盐法”整理成了一片论文,又水了一期顶刊,在林达尔先生那里交了差。
“这是一篇很有经济价值的文章,”林达尔先生看过论文后不住地点头,“不过,我不记得你之前有过相关的研究......”
德文摸着鼻子掩饰着脸上的尴尬:“是在一次魔药实验中碰巧做出来的成果......恩......我是听从了西巴斯辛先生的建议,才将其整理成论文的。”
“西巴斯辛?”林达尔先生略感奇怪,“那老头不是前两年死了么?”
“他......他有画像留下。”德文答道。
“哦这样啊”林达尔先生恍然道,“确实......有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在通往研究目标的道路上,发现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惊喜,这就是魔法的神奇之处......”
“是的老师,您说的没错。”德文赞同道,“不过可惜,关于我的主要研究,我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林达尔先生皱了皱眉:“你是说,关于斗气经脉的恢复?”
德文点了点头,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曾经承诺过,帮助半人马舒瓦勒恢复斗气实力。毕竟,不仅仅是因为舒瓦勒是德文的朋友,还有,他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受的伤,德文有一种愧疚之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