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省位于华国西南边陲,属热带yà rè带季风气候,全省多山地丘陵,森林覆盖率占百分之八十,经济总量在华国虽然排不到前列,自然风光和资源却极其诱人。
云明市是南云省的省会,因其独特的气候被称为春城,常年四季如春,是一个旅游休闲的好地方。匡吉下机的地方正在云明,但这里却不是他的目的地。
在离云明两百多公里的华缅交界处,有一个刚兴起数十年的新型城市,这个城市叫做界江。界江原本只是一个边陲小镇,但随着缅国的特色翡翠不断涌入,吸引了大批商人和游客的到来。人类都有趋利性,一个小小的城镇经过数十年的发展,逐渐演变成了华国最大的翡翠交易和集散基地。
匡吉在云明下机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沈中心亲自从界江赶来接机,两人没有耽搁,一路聊着便又返回界江。两百多公里路程,回到界江的时候,已是临近傍晚六点。
路上,沈中心为匡吉详细介绍了界江的情况,同时也把郑玉民和吴大哈产生的矛盾说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郑玉民到吴大哈的毛料仓库里选毛料,看中一块后没有签订转让协议便让吴大哈解开了,本来是想看看毛料的成色然后再决定进货的数量,没想到解开的第一块毛料竟然超级大涨。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可以说是除了千年难得一见的龙石种翡翠外最高级别的翡翠了,吴大哈自然眼红郑玉民的运气,于是便用没有签订协议的理由把那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扣了下来。
郑玉民做赌石生意一向是童叟无欺,他根本没想到吴大哈会罔顾道义把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私自收入囊中,于是便找其辩解。吴大哈是什么人,郑玉民虽有耳闻却也心有不甘,当场便大吵起来。可能是吴大哈不想把事情闹大,先是以退为进把那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还给了郑玉民,后来更是热情接待。郑玉民放松了警惕,晚上的时候便不见了踪影。
沈中心因为有事并没有和郑玉民一起,等听说郑玉民的事情时,再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找到吴大哈了解情况,然而吴大哈一整晚都在界江待着,有很多人可以证明他和郑玉民的事情无关,沈中心一时间也一筹莫展。
虽然猜测到吴大哈和境外势力有关,郑玉民肯定是被转移到了境外,可没有明确证据,沈中心也不敢擅自行动。况且华国警方很难管到境外的事情,沈中心虽然报了警,也只能期待用赎金的方式解决郑玉民之事了。
可到现在为止,郑玉民差不多已经失踪了二十四小时,境外势力却依旧没有打来勒索电话,这就有些透着诡异了。
沈中心的别墅在界江市郊,但他却没有带匡吉去那里,而是带到了闹市区的翡翠集散中心。这边是政府规划的特殊区域,几乎所有与翡翠相关的产业全部被迁到了这里,而吴大哈也经常会待在这里,正是匡吉寻找突破口的最佳地方。
沈中心在这边也有一个门店,恰好与吴大哈的门店相隔不远,匡吉来到这里后,立刻用灵识监控起吴大哈的一举一动。
吴大哈四十多岁,体型偏胖,头顶有些秃,面相看起来十分和蔼,完全让人想不到他会和境外势力有关。此时,他正在与一个朋友闲聊,说到了高兴处,宛如一个弥勒佛在世。
匡吉窃qiè tīng了一会,丝毫没有关于郑玉民的一点线索,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正在这时,沈中心端着茶水走到匡吉身边说道:“匡吉,从早上到现在,我一直让人盯着吴大哈,他的举动跟往常一样,完全看不出一丝异常。我甚至都在怀疑郑哥失踪的事情是否与他有关,不过界江市也只有他与境外那个势力有关,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郑哥失踪的线索了。”
“沈叔,我们干坐着也无济于事,要不我去会会他,打草惊蛇也许能让记他露出马脚。”匡吉突然说道。
沈中心想了想说道:“这个办法恐怕行不通。吴大哈是什么人,界江市大部分人都知道,要是这么容易露出马脚,他现在也不可能还安稳坐在店里。况且郑哥现在情况未明,那个势力到现在也没有打来勒索电话,怕是还有其他原因,要是让吴大哈心有警惕,怕是会对郑哥不利。”
以前那个势力bǎng jià生客,最晚一天就放了回来,可郑玉民出事却无丝毫动静,沈中心也不敢冒险直对吴大哈,唯恐bǎng jià是另有原因,到时候反而害了郑玉民的性命。
匡吉想先也觉得确实如此,只好安下心来继续关注着吴大哈的一举一动。
“匡吉,这个集散中心还有夜市,吴大哈往常都是在十点多才返回住处,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先去外面吃晚饭吧。等吃饱了我们再想办法。”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两人一天才吃了一顿饭,如今却也感觉到饥肠辘辘。
眼见监控也发现不了任何线索,匡吉心中便准备晚上亲自跟踪吴大哈试试,看看能否发现郑玉民失踪的线索。他本想直接对吴大哈出手,不过现在的时间和环境都不适合,只好认同了沈中心的安排。
两人就在集散中心附近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几道当地特色菜,边吃边聊起营救郑玉民的事情。然而当他们刚吃了几口,沈中心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