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时间练习和积累,只要坚持下来,很多字潜移默化之下,自然就会学会。
说起来她为什么要继续往木板上抄写课文,还是因为铃木的请求,她怀着幼崽,没办法冬眠,也没办法出门。
加上铃木对学习认字有着一种痴迷的爱,今早的时候,托自家的雄性过来,拜托她继续往木板上写上课文,等她写完了,再让自家的雄性过来取。
云川回来后,什么事都被他包揽了去干,喻惊浅闲着没事,就答应了,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咚!”
身后的木门传来声响,被人从外面推开。
喻惊浅头也没回一下,就知道是云川清洗干净野兔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拔干净毛发后、光溜溜的两只野兔,大步朝着蹲坐在地暖上的喻惊浅靠了过来。
扬起的一阵冷风,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喻惊浅皱了下眉,终于抬起头,朝着兽人看了过去。
云川没发现哪里不对,见小雌性看他,他就自顾自地说起刚刚在外面看到的事,
“刚刚我去河里,准备扒干净兔毛清洗的,发现河面都结冰了,冰面底下好多鱼在游,我化开冰面,跑下去摸了两条大的鱼!”
他说这话都时候,喻惊浅才发现,他另一只手,就提着两条肥呼呼的河鱼,晃悠到她的眼前,叫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兽人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喻惊浅闻着有些难受想吐,红润的脸色也刷地一下白了下来。
昨天几乎耗干了身上的全部力量,才让兽化的云川恢复正常,不知道他之后还会不会兽化,但是,喻惊浅消耗干的力量,到现在都还没恢复。
所以现在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稍稍动弹,就头晕目眩,没什么力气……
“你拿远点,我闻着不舒服。”
喻惊浅皱眉说道。
兽人一听,两只伸出去的手,犹如触电般缩了回来,一双金色的狐狸眼,无辜地看着她,喋喋不休的话语也收了回去。
“…血腥味太重了,你到外面去弄。”
喻惊浅吞了吞声,压下心头的不适,努力让自己的话显得没那么冰冷。
“噢……”
云川看着面色不太好的小雌性,蔫蔫地应了声,提着东西,又重新走了出去。
小小的木门被重新关上,但房屋里还残留的血腥气味,却没那么快散去。
喻惊浅脸色有些苍白,抬起写字的手,这会儿也伸不出去了。
身体的不适感,让她好像又回到了住在医院的那些年,浑身脱力,精神不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大声说两句话,都累得气喘吁吁。
【滴——检测到宿主身体机能很不稳定……】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在耳旁响起。
【宿主,你撑一撑,我们现在剩余的能量,已经均不出来稳定你身体各方面的不适了。】
明明是冷冰冰无机质的电子音,喻惊浅却在系统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和无奈。
喻惊浅抓了抓无力的手,也没心情继续往木板上抄书了。
“放心,我没什么事。”
没糟糕到吐血,说明还在自己承受的范围内。
手臂上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系统运行的能量也在一点点缩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时间减少了后,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明明在时间充裕足够的时候,她能跑能跳,一点不适感都没有,但时间缩减了后,身体里的能量,好像在一点点被抽干。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疲倦感……
【宿主,只剩八天了……】
系统担忧的声音传来。
不单止是宿主身体不适,它的能量也处在耗干的边缘。
那种不适的恐惧感,也在笼罩着系统。
“我知道,已经在想办法了。”喻惊浅低声回应。
云川都回来了,这个原本带着准备过冬的小木屋,也没有必要继续呆下去了。
趁着还有八天的时间,离开这里,前往寻找下一个部落,抓紧时间刷取愿力值才是重中之重。
不过……
“云川。”
喻惊浅思索着,朝着木门外喊了一声。
“欸…?哎!”
兽人的声音迟疑了一瞬,很快传应了回来。
喻惊浅拍了拍手上沾染了的炭灰,低喊了一声,“你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先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兽人对她的话,简直是有求必应,只听见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身形高大的兽人,又推开了木屋,走了回来。
“怎么了?”他疑惑出声问道。
喻惊浅盯着他,漆黑的眼眸,纯粹无比,“你现在变回兽形。”
云川眨了眨眼,看着那张白皙的小脸,在她炯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