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援朝拉了一下自己的小兄弟,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好好好,我们发扬风格,把机会让给外地来的同志”
李援朝大声说着漂亮话,自己给自己垫台阶往下走。
他知道今天闯不进去了,轧钢厂的保卫都好说,就红纠会动不得。
搭肩膀把自己的小兄弟们劝了回去,李援朝也是保持着笑容,面对周围人的戏谑。
要做大哥,还能要脸?
“艹!白瞎我十盒罐头了!”
那小跟班还在抱怨着,同时也是在跟李援朝表功,意思是我办事了,尽心了,谁让他们查证件了呢。
李援朝倒是没怪罪他,这里好多人看着呢,争吵只会让人家看不起。
“呦!援朝!”
这会儿工夫,人群外面又来一队人,也是骑着自行车,也是一身的板绿。
只见那人对着李援朝比划了一个丑国鍕礼,就是两根手指并拢放在眉间示意的那种。
李援朝这边也认识来人,笑着回了一个礼。
“海阳”
周围这些人早就看出这些小崽子们不好惹,瞧见新来的和他们认识,已经给让出了通道位置。
张海阳笑着给身边几人介绍着李援朝,同时也顺着通道往里面走。
他们昂首挺胸,目光吊的老高,跟螃蟹似的,要的就是这种犯儿!
李援朝的父亲位子很高,张海阳的父亲位子也不低,两人都是各自小团体里的佼佼者,相逢一笑,指点江山,各有风采。
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但彼此之间都认识,碰见了就一起玩。
张海阳到是对李援朝很推崇,可能跟他父亲的位置有关系,也可能跟李援朝故作大人的豪气有关系。
他们这一代,都是生活在父辈的热血豪情之中,对父辈的崇拜让他们早早地就带上了一种性格和习惯。
看见李援朝站在门外不进去,张海阳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站在这是为了等我的?”
“呵呵,美得你!”
李援朝示意了身后检票口,抬了抬眉毛,道:“怎么样?勇闯老虎厅?”
“你们没搞到票啊?”
张海阳诧异地挠了挠眉毛,好像要看热闹的模样。
以往这四九城里哪里有热闹,他们都是第一时间搞票去。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援朝带着身后的小弟也不说话,就笑呵呵地看着他。
就是朋友,开个玩笑,无伤大雅,他也是抱着看张海阳热闹的心态。
张海阳一看他的态度,又看了看大门口检票的,心想不对头!
他李援朝会缺进门的票?
“你别不是坑我呢吧!”
张海阳笑着问道:“到底怎么了?”
李援朝见看不到热闹了也不遗憾,笑了笑,解释道:“查证件,必须是外地身份才能进”。
“我是外地的啊!”
张海阳瞪了瞪眼睛,道:“这里是东城,我是西城的!”
“嗯!”
李援朝笑闹道:“你去跟红纠的人讲讲,带我也进去,我也是西城的”。
“滚蛋吧你!”
张海阳知道今天是进不去了,李援朝都进不去,他也就没心思去找骂了。
“嘿!白瞎我这票了!”
“没办法”
李援朝解释道:“红纠的人说了,将京城的先进文化传递给外地的积极分子”。
“得!我还是别给他老人家惹麻烦了!”
张海阳甩了甩手里的几张票,垫着脚往舞台上看了看,冲着李援朝笑问道:“不过他们也看得懂芭蕾?”
“哈哈哈哈哈!”
周围京城的老兵们听见他这带着地域优越感的话语都笑了起来,目光扫向的都是那些不笑的人。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京城人看外地都是基层,魔都人看外地都是乡下。
京城是正治、经济、文化中心,正因为这种地域优势,让城里的人也带着优越感。
他们本身就是这个社会的精英家庭出身,再加上耳濡目染的大环境影响,嘴皮子上总是会带着点自傲的色彩。
不一定说他们就是地域黑或者地域粉,就是这种性格,总想着高人一等,他们管这个叫拔份儿。
你别看他们现在瞧不起外地人,等遇着京城人的时候他又换一种说辞了。
比如晒学校,晒大院,晒身份。
可如果碰到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就得晒爹,晒妈,晒根子了。
你是几野的,他是哪纵的,只要有关系就往上靠,关系不睦的就码人干一架。
年轻人,不用上学了,有的是精力和没处使的劲头去瞎胡闹。
这些人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