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属李学武的级别高。
其实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李学武把握时局政策的能力,和这半年多以来闯出来的成绩。
刚回来那会儿李顺是不同意李学武跟老彪子等人搞什么回收站的,老老实实上班不就得了嘛。
可这个儿子他管不住,前脚刚说完,后脚证照都办下来了。
大姥被李学武拉着进了合作组也是担心李学武会出问题,想着自己一把年纪,给外孙子当挡箭牌的。
全家都没想到,就这几个整天晃晃悠悠不干正经事的小子,竟然还真把回收站做起来了。
刚开始李顺只觉得这些孩子命苦,有个营生总不至于饿死。
尤其是看着老彪子几人出去收破烂穿的破破烂烂的,还曾经叫刘茵去给缝补下。
可没想到的是,白天满脸灰,裹着破破烂烂大棉袄的这些小子,回了倒座房竟然开始啃大骨头了。
这特么要不是李顺亲眼见着,绝对以为别人胡咧咧的。
就算是现在,看着倒座房出去收破烂那些小子换下干净衣服,穿上破烂衣服,出门还往脸上抹把灰的时候,他都觉得够魔幻的。
看着一个个破衣喽嗖的装可怜,可老丈人却是曾经给他说过西院的营收,差点吓他一跳。
以前是担心李学武他们折腾的饿死,后来担心的是他们年轻,有了钱招摇过市再惹了麻烦。
可后来的一件件事情表明,儿子在管理上面确实有着与生俱来的才能。
尤其是经过了地震等一阵阵风波,西院不仅有了小汽车,还有了大卡车,这可真够吓人的。
也就是温水煮青蛙,周围的街坊邻居没人注意这个逐渐起来的回收站。
再看见墙上挂着的证照,就更没人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了。
到了现在,街坊四邻的哪个不来这边换废品,或是闹点零花钱,或者是选个二手家电、家具啥的。
李顺现在觉得自己跟不上形势了,儿子就是这么折腾也没咋地,还在结婚的那天给他露了一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家哪来的这么多亲戚,三十多跟他叫叔的就不说了,还有被儿子介绍着论兄弟的。
李顺也不知道哪儿论的兄弟,一问人家,敢情都姓李,被儿子强拉硬拽的。
现在早上他都不敢沿着以前的路线遛弯儿了,怕被人家缠着他恭维。
刚开始还不觉得有啥,可是后来见人家看他的炽热眼神,总觉得不自在。
现在的李顺能清晰地感受到儿子的能力,虽然该说还是说,该训还是训,但在专业上面,他觉得儿子的话很有参考的价值。
“无论是医院要搞小工厂还是要搞其他的什么,我建议爸参与进去,哪怕是个小药房,或者是个中成药的研究工作,都可以”
李学武的话说到这,客厅里的众人都皱起了眉头,就连里屋正聊闲篇的女人们都止住了话题。
“二哥,爸现在可是四级”
李学才打断李学武的话提醒道“如果去参与中药加工厂,或者药田建设的话就可惜了”。
“听我把话说完”
李学武并没斥责三弟乱插话,或者训斥他不懂这些。
他是想着三弟快快成长起来的,不能压制他说话,更不能不让他思考问题。
李学武看向父亲,道“大讨论、大学习、大研究终究是考验正治觉悟和思想能力的,我觉得您不合适走这条路,倒是主动参与中药厂,或者搞中成药研究更保守些”。
李顺皱着眉头看向李学武问道“这两条路以外就没得选了吗”
“爸,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正治,中医院您比我清楚,如果这次的会议开完了,要搞正治学习和精神讨论,您能过关嘛”
李学武讲的都是实际情况,他倒不是担心父亲没有正治觉悟,他是怕后来的工作组入驻,把父亲派下去当赤脚医生。
或者更严重的,在医院内部就给欺负了。
依着父亲的性格,估计在医院受的多大的委屈都不会回家来说的,只会自己一个人扛着。
李学武怕父亲的精神状况和身体遭不住,更怕父亲因为这个问题连累到家里边来。
关于父亲的安排他早就有想法,只是碍于形势没有变化,境况没有明朗,他也不好跟父亲说。
现在事情已成定局,李学武把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做准备,总比被动挨打的好。
京城的医院后来是个什么情况李学武还是比较清楚的。
满医院找不出一个接生的大夫,唯一留下的还有可能是个厨子改行来的。
别笑,郭老师说他们相声界门槛低,啥人都能进,其实这个时候再往后一点儿,医院的门槛也不高。
余活着都能去当牙医,你就想穿白大褂的炸油条也不违和了。
“其实搞中药生产指导和研究并不影响您行医问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