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成本。
纺织厂所说的诚信,他从来没在乎过,厂与厂之间的合作,只有规则,哪有诚信。
而规则都是人定的,只要找领导协调一下就成了。
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擦屁股,让领导帮忙擦屁股,实在是…
现在杨凤山不知道李学武自己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是李怀德和谷维洁推动他进谠组,还是他自己要进?
书记的态度很模糊,其他几位厂领导的态度也是如此。
轧钢厂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状况了,好像不受掌控的大船一样,左右摇摆。
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按下葫芦浮起瓢。
问题的根源又是什么?
谜团杨凤山现在不想解开,那就明天,在李学武的婚礼上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三叔!”
李学武刚进大院,便见到三叔跟二叔正站在东院门口聊着天。
“嚯!好小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三叔李同身穿板绿,腰板很直,一看就是行伍之人。
见李学武走进来很是高兴地打量着这个三年没见的侄子,不住地用手拍着他的胳膊。
李学武这身白加黑没了部队时候的形象,但多了上位者的气度。
尤其是皮鞋皮腰带,手里拎着皮包,这就是干部的标准形象了。
“呵呵,三叔,我才应该是刮目相看啊”
说着话调侃地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听说您进步了?”
“哈哈,臭小子!”
李同三十多岁的年龄,正是当打之年,对于事业和个人的要求自然高。
看着侄子发展的好,他也是很高兴的。
尤其是侄子的这个丈人,回来这一路两人也是聊了很多。
当初李学武背着行李卷去找他的时候可完全看不出有今天的样子,更想不到能找到这么一位特殊的丈人。
同在羊城为伍,两人自然有许多共同语言,更多的是聊李学武,聊李学武以前的事,让顾海涛对李学武有了更深的认识。
“二哥!”
就在李学武跟二叔三叔站在门房门口聊天的时候,从东院跑出来一个少年。
十二三岁,正是李学武三叔家的小老弟李学函。
李学武去羊城的时候经常被三叔带回家吃饭,所以跟这小老弟很是熟悉。
小老弟正是人嫌狗不爱的年纪,遇到混世魔王那还不是老铁遇到了吸铁石?
“二哥,我坐飞机来的!”
“是嘛!”
李学武适时地表现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笑道:“谁问你了?!”
“你问不问我也是坐飞机来的!”
“哈哈哈”
逗了小老弟几句,跟着二叔和三叔进了院,又跟在家里的三婶儿打了招呼。
这位三婶儿李学武以前是不大喜欢的,文艺工作者,天生的傲气。
因为其家庭出身也是文艺界的,所以当初三叔要结婚的时候老太太没太满意。
不过因为离得远,三叔自己又喜欢三婶,这才定了下来。
不过因为南北方的隔阂,三婶儿来的少,跟老太太也不怎么相处得来,所以对待其他两股也不甚热情。
李学武当初去羊城的时候就在三叔家待了两天,其后每次去吃饭都是三叔硬拉着去的,不然他真不喜欢去。
要说摆臭脸倒是没有,可那种天然的淡漠即便是李学武这么脸大的也不愿意接触。
搁以前,李学武可能都不会主动跟她打招呼,但现在不行。
成熟的人做成熟的事,家事也一样。
既然是李家的人,又是不远万里来京城参加他的婚礼,就得招待着。
甭管三婶跟老太太相处的如何,甭管她跟自己父母等人相处的如何,三叔对自己是很不错的,不能让三叔难做。
其实说淡漠,对于李学武现在来说,又能有谁对他淡漠。
本身的副处级干部身份,丈人又是那么重要的职务,洪敏哪里敢跟这个以前看不起的侄子淡漠。
以前的李学武是惹祸精,捣蛋鬼,去羊城是投奔她们家的,是指着李同的。
现在呢?
李学武自然能感受到三婶不同以前的态度,可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欣喜或者异样来。
老太太坐在八仙桌旁,看着屋里围着坐的儿孙们,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昨晚李顺给熬的药,今天看着就比昨天的精气神好。
见到儿孙的欣喜变的正常了,激动少了,宽慰多了。
“瞧瞧,您有福啊”
韩秀梅能说会道的,坐在老太太身边,笑着道:“三个儿子都到齐了,您出去跟他们比一比,谁家的儿子有您的儿子孝顺,有出息,再比比孙子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