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霸道了!”老太太嘴硬得很,但把二郎三郎轰走之后,她则带着四丫找去了翟家。
翟家老夫人已经被送回去了,当家的夫人虽然对赵三丫不满。
但来的是大名鼎鼎的永泰郡主,并不敢得罪,还是礼数周全地接待了老太太。
就是态度冷冷淡淡的。
老太太命人将带来的人参啊,灵芝啊啥的放下,心里在滴血,但面儿上却绷住了,愣是没流露出肉疼的表情。
嘤嘤嘤。
她可不止是肉疼。
她还心口疼!
像是有人用匕首在剜她的心头肉!
“我实在是没想到我们家三姑娘去跳个河还能惹出这么一个事儿来,这事儿也太寸了些!”
“昨晚儿我一夜都没睡好,很是担心你家六郎,今儿一大早就起来等消息,好在柚儿回来跟我说,说你们家六郎救回来了!”
“你说我们家那糟心丫头,她寻死也不挑地方!”
“不过你们放心,我跟我们家那死丫头说了,将来她再寻死,甭管是跳河还是上吊,都离你家六郎远远儿的……”
“若是你家六郎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她给你们家六郎赔命去,左右她也想寻死,那我就成全她!”
翟家大夫人:……
这话让她怎么接?
赵家三姑娘是寻死,又不是谋害她们家六郎,这事儿就是闹到皇帝面前也不能将六郎的事儿硬扣在赵家三姑娘的头上。
但如果赵家三姑娘为着六郎的事儿丢了性命,朝堂上的那帮人定然会扑上去咬住公爹不放。
毕竟内阁辅臣的位置垂涎的人太多太多了!
要是公爹垮了,那他们家就会一蹶不振,不成不成!
不但不好接,还得宽慰老太太几句:“郡主您也别担心,小姑娘家有时候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了一下子想不开是有的。”
“家里好好教导就是了,可不能再寻死!”
“再有,你们三姑娘是吓着了我们六郎,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大夫人只能昧着良心说话。
老太太闻言直夸大夫人明事理,既然大夫人这么明事理,她就不打扰了,带着四丫心满意足地走了。
等老太太走了之后,大夫人捂着胸口幽幽地对身边的心腹嬷嬷道:“好在六郎不是我亲生的,也不是大房的子孙,不然我得憋屈死!”
“永泰郡主不止是吵架厉害啊……”
“这家人惹不得!”
“你去敲打敲打家里的仆从们,让他们不许乱说,不许说郡主府的坏话!”
“是……夫人!”嬷嬷应下。
“再去把家里的孩子们都叫过来,我亲自叮嘱叮嘱他们,可千万别因为六郎就去惹赵家人,到时候咱们就是有理也会被搅和成无理!”
这个老太婆狠啊,直接拿孙女儿的性命来威胁她。
她这个郡主不要脸,但自己这个内阁辅臣家的媳妇要脸啊!
翟大夫人心累得很。
……
赵香柚胡乱吃了点儿东西就躺倒在床上睡死过去,秦少安和衣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睡。
昨晚的手术他全程陪着赵香柚,给她举灯照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就知道赵香柚的精神力肯定消耗巨大。
猎场上。
皇帝特意将二郎和三郎喊过去问话:“翟六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二郎躬身回话:“回陛下的话,昨天傍晚三妹跟家里吵了几句,起了寻死的念头,不曾想跳河的时候吓着了在河里捞鱼的翟六郎,翟六郎不慎摔倒,胸口被树枝刺穿了!”
三郎跟着道:“柚儿跟娄院正他们辛苦了一晚上,已经把人给救回来了。”
皇帝见这两个孩子不卑不亢地,一点儿也不慌张,心中还是满意的。
要知道在翟老头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朝中也是有一定势力的,但是赵家这两个孩子稳得很,一点没在他们脸上瞅见得罪翟家的焦虑和担忧来。
“这件事你们是如何想的?你家三姑娘可有责任?”皇帝继续问。
二郎道:“三妹自尽是不对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不爱惜身体就是不孝敬父母,应该严惩!”
三郎道:“翟六郎是失足摔倒之后出的意外,若是我三姐是故意吓唬他,那我三姐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我三姐不是故意的,她跟翟六郎的摔倒这件事的确存在因果,但并不存在责任。
毕竟那条河翟六郎可以摸鱼,为什么我三姐不能自尽?”
哎哟,多亏了临出门之间阿奶指点了一番,不然这会儿他一定会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在三丫身上。
不管三丫有多讨厌,但是在外都是一家人,该维护的时候就应当维护!
“陛下,该我们赵家负的责任我们赵家一定不会推辞,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