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政为啥要来呢?
是因为谣言传得太凶啦,所以学政必须要来调查。
说明了来意之后,古玉就觉得自己个儿的脸不但是火辣辣地疼,可偏生还得打起精神来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秦少安是朋友,我们在一个学堂念书,后来来府城又住在一起,并且都在崧潭书院念书……他运气不好,考试的时候分到了臭号,我们去看榜那天他的心情就很不好,去茶楼呆了一盏茶功夫就走了,回家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府城……
他走了之后喜报才来,我们前脚接了他的喜报,后脚就接了我的喜报,因着我接喜报的时候晕倒了,或许看热闹的人们就瞎猜……
大人,我跟秦少安的关系很好,若是你们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我们村问一问……”
十分屈辱地将那天的事情尽量地将那天的事情圆过去,古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秦少安,怎么就不能等一等呢?
非要在那个节骨眼儿上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太有信心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落榜,所以故意的?
不然……得了榜首呢!他的答卷得有多出色,他自己不可能一点儿逼数都没有!
看他虚弱到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来的两个学政官员便让他好好休息,他们会查明的。
古玉躬身谢过。
等学政的人走了之后,他整个人就颓败起来,古郎中将他搀扶上床,宽慰道:“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将来你也许会面对比这个事儿还丢脸百倍千倍的事儿,难道到时候你就不活了?
若你这般不抗打击,我觉得你就不要再考了,早早地结婚生子,振兴家族的重担就交给你的儿孙吧!”
古玉羞愧难当,“爷爷,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古郎中叹了口气道:“你记住,人最要紧的是脸皮厚,特别是走仕途,脸皮不厚的人走不长久。”
他没说,除了脸皮厚还得心黑手辣。
不然照样走不长久。
不过时间还长,他的孙子还有成长的空间和时间。
……
“学政的人去找古玉了?”孟通问他的小厮,小厮恭敬答道:“去了,小的一直瞅着学政的人从他家出来才来回您的。”
“行了,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去领赏钱吧!”
“多谢少爷!”小厮喜滋滋地下去领钱,这事儿吧,是孟通派人去煽风点火的,不然根本不可能把学政给引去。
“卢朝辉那个蠢货……办个事儿能把自己个儿给办进去,也是人才!”孟通一个人在书房嗤笑道,卢朝辉可不止是把自己个儿折进去了,不但错过了这次院试,还连累他爹在知府大人面前吃了挂落。
这蠢货还一心想撺掇他孟通去当出头鸟……呵呵。
“秦少安……”孟通嘴里叨念着这个名字,这个人不好搞啊,不过他有的是耐性,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过了一会儿,孟通去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上之后叫了人进来将信递给他:“立刻送去给父亲。”
父亲让他关注秦少安,并尽量给他使绊子。
他隐隐约约知道这事儿跟侯府有关系。
更多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孟通知道,他行三,家产将来他分不到多少,他想出人头地就必须紧紧抓着侯府。
……
赵老太太出去的时候一辆骡车,回来的时候两辆骡车,其中一辆还塞满了东西,立刻就引来村里人的围观。
赵家宗族的人也跟去了老赵家,上次老太太走的时候心情不大好,再有家里有子侄跟着老太太去了府城,他们得来看看老太太的脸色,顺便问问情况。
大家伙儿瞧着一样样的东西从骡车上搬下来都羡慕得很,眼红的也有,可是只敢在心里嘀咕,面儿上都不敢显露出来。
赵老太太本就不好惹,如今有钱了就更不好惹了。
“娘,您回来啦,您辛苦了!”赵铭庭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把赵铭田挤开,凑在赵老太太身边儿赔笑。
“柚儿啊,哎哟我们柚儿长高了呀,爹老想柚儿了,柚儿可有想爹?”见老太太不搭理他,赵铭庭立刻将目标转向老太太的心尖尖赵香柚。
哪知道赵香柚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不想!”
“不要爹!要阿奶!”
赵铭庭:“……”死丫头给他等着,早晚抽她!
“滚吧!”老太太烦躁开口,她这一开口,老赵家的后生们就齐齐上手,将赵铭庭给驾了出去。
“娘……我想你们了,娘你……那我下次再来看你们啊娘!”赵铭庭的声音渐渐远去,赵老太太就道:“我怪累的,有啥话要问明儿再来,都家去吧!”
赶人!
老太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