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装在里面。”
“小姐您这是……信不过秦大夫吗?”秋水瞪着一双大眼,眸中浮现出些许慌乱与惶恐。
沈瑾萱见状柔声安慰道:“别怕。”主仆二人四目相对,秋水在对上沈瑾萱那双沉着从容的目光时,心中的忐忑不安渐渐平复了下来。不知为何,她竟然感觉眼前的沈瑾萱像是换了个人。
“奴婢这就去。那太子殿下送来的金创膏……”
“扔掉!”
“是。”
“秋水。”就在秋水离开之前,沈瑾萱将她叫住,“此事别让浮萍知道。”
咯噔!
秋水捂住胸口,像是要把狂跳的心脏给压回去。
“奴婢晓得了。”傍晚时分,浮萍总算回到觅云院,将一叠银票放在沈瑾萱面前。
“小姐,这些银票都是今日换回来的。”
沈瑾萱数也没数,直接把银票放进木匣中,“你做得很好,明日继续把屋子里的东西拿去换了。”
“还要换啊?小姐您这是……”
“这些东西我都看腻了,不如折成银票,过段时日再重新打造新的摆件。”
听到沈瑾萱这任性的口气,浮萍又放下心来。
“奴婢都听小姐的。”说着她眼珠一转,转头问秋水,“今晚小姐的脸擦药了吗?”
“还没有。”
浮萍便道:“去把秦大夫准备的药膏拿来,我给小姐上药。”
若是换成以前,秋水肯定答应一声便照做了,但这次她却在行动前下意识看向沈瑾萱征询意见。
接到秋水的眼神,沈瑾萱微微颔首。
浮萍净手拿到药膏,仔仔细细给沈瑾萱的脸颊涂了一层,生怕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这样小姐就不用担心留疤了。”
……
时光荏苒,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
为了遮掩脸上的伤疤,沈瑾萱戴上了厚厚的面纱,并且坚持每日自己上药,时不时还会坐在镜子前发脾气。
这些消息通过浮萍传到伯母与沈晴的耳中,两人便以为沈瑾萱脸上的伤势并未好转,还暗中得意了一阵。
这日浮萍进屋之时,正好看见秋水在帮沈瑾萱梳头,于是上前帮着选了一支珠花。
“小姐,刚才寄梦院的人传来消息,说是午膳后大夫人会在院中品茗,请您也去尝尝鲜。”
沈瑾萱淡淡回道:“知道了。”
浮萍笑着要把珠钗插在沈瑾萱发间,秋水却阻止道:“今日小姐穿得清凉,还是别这支白玉花簪比较好。”
沈瑾萱通过铜镜扫了一眼,眉眼弯弯。
“秋水眼光不错。”
浮萍握着珠花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明显咯噔了一下。
这些日子沈瑾萱对秋水似乎越发看重了,就连以往只让自己做的事情也都交给了秋水。浮萍一开始还乐得清闲,多几次后便又生出疑心。但若是说自己受到了冷落吧,沈瑾萱却又将典当这样涉及钱财的重要事情交给自己做。
就在浮萍胡思乱想的时候,沈瑾萱已经梳妆完毕。只见她起身从浮萍手中接过那串镶有红色宝石的珠花,随手就别在了对方发间。
“你今日着粉衣,倒是与这珠花相配,赏你了。”
得了这样贵重的赏赐,浮萍登时心花怒放,之前的担忧一下子烟消云散。
“奴婢谢小姐赏。”
午后,在前往寄梦院的路上,秋水趁着四下没人小声问道。
“奴婢如果没记错,那珠花应是皇上赏给大将军的东西。小姐转手给了浮萍,怕是坏了规矩。”
沈瑾萱目不斜视,嘴角却微微勾起。“要得就是不成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