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你差点害了我们性命,祖母让你磕头赔罪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难不成你是不将祖母放在眼里?”
这话更是点燃了沈老夫人的怒火,她恨不得立刻请来家法打死沈瑾萱,从此好独吞了将军府的家产!
“你这个逆子,你要去哪儿?”
沈瑾萱微微侧身,噙着冷笑一字一句道:“既然府内给不了我想要的正义,那我只能选择报官了。毕竟,谋害皇子的罪名也不是叔奶奶审得了的。”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数息。
最后还是周婉婷先回过神来,“什,什么谋害皇子,沈瑾萱你在说什么?”
“咦,两位姐妹竟是没把一项罪名说出来吗?有人故意以发簪刺伤我的马,导致马惊冲入皇家林场,还差点冲撞了太子殿下。若不是萱儿拼了命勒住缰绳,此刻太子不死也是重伤。谋害皇子,不知该当何罪,又该株连几族啊?”
沈瑾萱说着话,从衣袖中抽出一根染血的发簪。
沈晴与周欣娅在看到那发簪的瞬间,同时止不住心中咯噔一跳。
“谋,谋害太子!?”沈老夫人被这从天而降的罪名吓得一个仰倒。
“祖母,祖母您没事吧?”
“母亲大人!”
隔得近的沈晴与周婉婷冲上去将人扶住,又是喂水又是顺气的,好歹没让沈老夫人晕过去。
沈瑾萱继续说道:“萱儿降住惊马之后心有余悸,还是太子殿下眼尖,从马臀上取下了这支带血的簪子。”
此话立刻引来沈晴的惊呼,“什么?太子殿下也看到了这发簪?”
沈瑾萱好暇以整地看向对方,“怎么,姐姐知道这发簪是谁的?”
“我,我不知道。”
沈晴自知失言,赶忙矢口否认。只是那心虚的模样落入众人眼中,却是不打自招的表现。
周婉婷眼皮重重跳了两下,赶忙将沈晴护在身后。
“光凭一根发簪能说明什么?官宦人家的小姐夫人哪个没有买过几支类似的东西。”
沈瑾萱嗤笑,“翡翠的簪子常见,但这簪子上却有宝光阁的印记。据太子殿下透露,这宝光阁凡是超过百两的首饰在售出时都会将购买之人的身份登记在册。这翡翠的颜色与水头都极好,售价该是在百两以上。只需将簪子带去宝光阁请掌柜辨认,便能知道它的主人是谁。谋害皇子,也不知这簪子的主人会不会被杀头。”
“杀头”二字出口,沈晴好歹没晕过去。同时周欣娅的脸色也极不好看,她死死抓着沈玥怡的胳膊,连指甲划伤了锦缎都没注意。
这簪子的确是沈晴出钱买的,只是买的时候却是叫上了周欣娅一道挑选。谁知道那宝光阁最后记录的是谁的名字,或者,干脆把她们两人的名字都写上了。
就在两人顶不住压力快要现原形的时候,周婉婷走上前来强行把发簪从沈瑾萱手中夺了过去。
“就算是有人不小心用簪子伤了马,想来也是无心之举,哪里就算得上是谋害皇子。”
听她这么一说,沈玥怡也顶着一脑门冷汗连忙附和。
“没错,萱儿刚才不是说了嘛,马儿是在受惊之后误入皇家林场的,既是误入,又何来故意谋害一说。”
证物被夺,沈瑾萱却是不慌。
“萱儿自然也不相信府中会有人胆敢谋害太子,只是叔奶奶一口咬定萱儿是故意潜入皇家林场窥探太子殿下……”
“刚才你叔奶奶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没人怪你是故意去林场的。”周婉婷打断她的话,轻轻用手肘拱了一下身边的沈老夫人,“母亲大人……”
沈老夫人胸中憋着一口气,她原本想借此事重重责罚沈瑾萱,却没想到被反将了一军。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两个孙女,她只能忍下这口气。
“罢了,既是误会一场,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婉婷,染了血的发簪不吉利,回头去把它处理掉!”
周婉婷忙点头,“母亲放心。”
然而沈老夫人想息事宁人,沈瑾萱却不会答应。
“可是,伯母毁了这簪子,下次见到太子殿下时,萱儿该如何解释?”
周婉婷眼皮一跳,“解释什么?”
“自然是解释这发簪的归属啊。”
沈瑾萱莞尔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太子殿下准予萱儿带回这发簪,便是相信将军府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今发簪的主人还没找到伯母却要毁掉它,日后该如何向太子交代?”
沈瑾萱这话便是非要从沈晴和周欣娅之中选一个替罪羊出来了。谋害皇子,怎么想都是掉脑袋的罪名。
周婉婷简直气炸了,她指着沈瑾萱怒吼道:“你究竟胡乱向太子殿下承诺了什么?”
就连一向温润的沈玥怡也坐不住了,她走上前来擒住沈瑾萱的胳膊,逼迫她看向自己。
“沈瑾萱,你简直太胡闹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