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不必退婚,即使顾朝光出了意外,但顾朝光是世子,可崔大夫人意外听人说起贤王府早晚会被除去,谁跟贤王府绑定谁倒霉,掉脑袋都是轻的,抄家灭族绝对跑不了。
这下子可是吓坏了没什么脑子的崔大夫人,连忙带着崔宝儿把亲事给退了,转头攀上了户部尚书家的庶子。
崔宝儿是嫡长女,配庶子有些说不过去,可谁让他们安定侯府的家世比起户部尚书府差了十万八千里,能和他们的庶子结亲,都是他们捡着了。
要不是出了礼部侍郎之子那档子事,崔大夫人也不会不要脸皮的又来攀扯贤王府。
即使贤王府早晚要被除去,但现在的贤王府货真价实的摆在那,大不了到时他们再找理由逃了就是。
可如果不过来,户部尚书府退了他们的亲,礼部侍郎之子也不可能娶崔宝儿。
他们只有来走这么一遭,搏一搏,不然不光崔宝儿这辈子完了,安定侯府其他女子也会被崔宝儿连累,崔白氏儿子的爵位也可能被夺!
崔白氏哭天抹泪中偷偷觑了眼芳菲尽的脸色,见她面色无悲无喜,一时更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由得慌乱,哭的更加大声。
她特意挑选了今天这日子,王府上人多,她拿准了不管是为了息事宁人,还是为了什么别的,贤王府一定会先让人把这事儿按下来。
不管贤王府是什么意思,这事儿算是传扬出去了。
贤王府是一定要给他们一个说法的,要不然,贤王府也很难做人。
顾芯懿有点疑惑,崔白氏确实蠢,但也不应该这么蠢,怎么会觉得就凭她的三言两语,贤王府就会信她?还是说有什么底气,或者背后有高人指点?
顾芯懿直觉,这和久未露面的女主有关。
“可怜我宝儿,如今缠绵病榻,命不久矣只有这么一件心事还未了结。”
等了半晌,崔白氏也没等到芳菲尽有何动作,她都哭累了。
她哭的口干舌燥,一看芳菲尽,旁边有人给她打着阴凉,她就坐在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看她跟看猴戏没区别。
崔白氏再接再厉,“呜呜呜……宝儿啊娘对不起你啊,娘早把你拦住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
半天没人理会她的哭喊,崔白氏哭的找不着调了,越哭越觉得不对味儿。
呜呜嗷嗷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开始的感觉。
哭的她自己都尴尬了。
崔白氏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芳菲尽这才放下茶碗,好整以暇的道,“崔大夫人是不是哭累了?春雨,给崔大夫人送一杯茶水。”
春雨手脚麻利的递了一杯茶水给崔大夫人,“王妃请崔大夫人用茶。”
崔大夫人抹着眼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崔大夫人认定了这孩子是朝光的,又嚷嚷的人尽皆知,本王妃怎么说,也堵不上众人的嘴。”
崔白氏才不管芳菲尽怎么埋汰她,她要是要脸今天就不会来。
紧接着芳菲尽又道,“依本王妃看,不如找个明事理的人来,看看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崔白氏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这还要请什么明事理的人?这种事情不该关起门来商议吗,权贵人家最要脸面了!
正在此时,安静偷瞧的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嘈杂。
“快闪开!巡查队来了!”
“巡查队怎么会来这!”
芳菲尽偏头看去,“人来了。”
随着道路另一头穿着蓝色飞鱼服,腰配弯刀,气势凛然的一队人马出现,人们短暂的嘈杂瞬间又归于寂静。
崔白氏苍白着脸无力起身,怎么会?!芳菲尽怎么敢!这点事儿也至于惊动都察院的巡查队?!
都察院,大理寺和刑部,并称三法司,在京城中所有的大案小案都会经过这三个地方,尤其都察院。
都察院负责监察大理寺和刑部,也会审理一些案件,直接隶属于皇帝,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检察院。只要他们一插手,不查个水落石出不会善罢甘休。
安定侯这样没什么实权的,更没有情面可讲。
只要都察院掺和进来,崔宝儿做的那些事儿可就瞒不住了。
芳菲尽垂眸,没有看崔大夫人一眼。
崔白氏要是以为她能息事宁人,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这几年贤王府过于低调,某些人怕是忘了她的不好惹,王爷不在京城那些年,贤王府豺狼虎豹环伺,她照样挺了过来。
一直跟随崔白氏的丫鬟暗暗瞪了崔白氏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这么点事都干不好!
芳菲尽注意到这一幕,奇怪的皱了皱眉。
都察院的人赶到近前,先是向芳菲尽见了礼,就立即进入办案状态。
一看现场就知道谁才是闹事的那个,但秉持着公事公办的原则,带队的人还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