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乾应道友想要帮我体面?”
真空道人斜睨着说话之人,“人家玉都道友都没说话,你们乾元山还想替太白剑宗出头?”
原来说话之人,正是南疆大派乾元山的掌教:乾应道君。
对于这位一方大派的掌教,真空道人却是毫不客气,当面直戳他的肺管子。
蒸馍?你不服气?不服憋着!
人家皇帝不急,你踏马一个太监,急泥马呢?
就你还想替太白剑宗出头?你踏马配吗?
配几把!
乾应道君脸色一黑,转头看向身边之人,意有所指道:“玉都道友怎么看?”
你不是说我不是正主吗?
那我就让太白剑宗的玉都道君,来跟你掰扯掰扯。
在乾应道君想来:玉都道君怎么也要给点反应吧?
毕竟玉独秀可是他门下的亲传弟子,更是太白剑宗这一代的排面之一。
真空道人竟然当着他的面,毫不顾忌地算计小辈。
这岂不是在咵咵打太白剑宗的脸吗?
“我怎么看?我坐在这里看!”
玉都道君冷着脸,面无表情道:“乾应你既非剑修,又不是中土玄门,操的哪门子的心?
我辈剑修,与人结下因果,自当用剑了结,就算剑折人亡,只要不是以大欺小,也不需要长辈操心,否则便不配为剑修。
你不懂就别乱说话,徒惹人笑耳!”
相比起真空道人的阴阳怪气,玉都道君却是更不客气,
直接踩脸嘲讽,咣咣狂抽乾应道君的脸。
你什么档次?也配掺和我们中土玄门的事?
让你坐在这里,那是我们讲礼数。
否则你也就配跟狗一桌,小孩那桌你都没资格坐!
此言一出,乾应道君固然是气得浑身发抖,殿内众人亦是群脸懵圈。
不是,说好的天骄宴会呢?
怎么你们这帮元神老登,通通都跑出来抢画面了呢?
而且,听他们这番对话的意思,这场宴会他们只是幌子,玉独秀才是“主角”?
明明是真空道君在“算计”玉独秀,他家亲师尊“玉都道君”,反而是跟真空道君一起,狂怼同为南疆出身的乾应道君是什么情况?
他们的立场,难道不应该是反过来的吗?
“好啦,吵吵嚷嚷像什么话,别让小辈们看了笑话。”
正想着,幽天道君一挥袖袍,当空便凝聚出了一面水镜,映照出大殿之外的景象。
七八个道君纷纷入座,与真空道人并排而列,目不转睛地看向水镜映照的画面。
大殿之外,白苍闲庭信步,忽然见得玉独秀冷着脸堵在前方。
当即没好气地说道:“好狗不挡道,你又想当什么显眼包?”
虽然在白苍的心里,玉独秀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是大殿中隐隐有剑意凌霄,显然是有太白剑宗的元神剑君,在为这厮压场子。
白苍并不想跟这种沙茶浪费时间,去作无谓的争执。
下次找个机会,一闷棍敲死就行。
没必要当着人家长辈的面,强行跟太白剑宗结下梁子。
“东极天一别,白兄可是让我好生挂念啊!”
对于白苍的恶语相向,玉独秀却浑不在意,表现得十分有“风度”,“当日论剑,不分胜负,不如今日再续前缘,如何?”
或许是知晓有诸位元神道君关注的缘故。
玉独秀此刻却是狂态尽去,表现得无可挑剔。
完全符合一方大派、牌面真传的“刻板印象”。
白苍闻言却是不由一乐,“你踏马什么档次?也配跟我论剑?”
当初在东极天的时候,白苍甚至连道基境界都未圆满,尚在寻求炼罡法门。
而玉独秀在那时候,已然是金丹三重圆满的境界。
就这,对方都没在白苍的手中,讨得任何便宜。
如今他已证道元神、连渡六劫,乃是堂堂的六劫道君。
而玉独秀却依然没有太大的长进,哪里还有资格,在他面前龇牙咧嘴?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还有几分像从前!
“我知白兄已然证道元神,但玉某也非毫无长进!”
玉独秀一言既出,惊得四座皆是哗然,“我既然敢站出来挑战白兄,自然也是有所倚仗,难道白兄堂堂的元神道君,还怕我这区区阴神不成?”
说话之间,玉独秀气势暴涨,俨然已经超出了金丹三重的极限。
“什么情况?白……道君已然证道元神?”
“怪不得霜河道君,唯独对他另眼看待。”
“合着他们都已跨过那个门槛,就我们这帮二傻子还懵懵懂懂是吧?”
“关了吧,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作弊不带兄弟们是吧?”
一时间,大殿之内,诸多玄门天骄,皆是哗然大惊、议论纷纷。
核心观点就一个:说好一起到白头,你们却偷偷焗了油。
说好的同辈相争、天骄风云呢?
直接给兄弟们上强度,快进到元神论道、道君争锋是吧?
说好是谁先证道谁是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