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苍看向宁霜容,眼神中带着戏谑与调侃。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麻烦你恢复一下。
“霜容欲与白兄论道,不知白兄可敢应战?”
宁霜容佯装没有看到白苍的调侃与戏谑,却是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条件”。
白苍本待拒绝,但是看到宁霜容眸光中的一抹莫名之色,却又改口笑道:“故所愿,不敢请耳!”
宁霜容当即道:“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何解?”
白苍回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仂以象闰
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
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
宁霜容又道:“何为奇门?”
白苍又回:“日生于乙,月明于丙,丁为南极,故:乙为日奇,丙为月奇,丁为星奇
三奇之外,便是六仪,即戊、己、庚、辛、壬、癸
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此八门
三奇应于天盘,八门随之而动,便为奇门”
两人你来我往,从术数至道法,从天象到地理,由功诀而气韵,却是无所不包、无所不谈。
颇有几分“相谈甚欢”之势。
宁霜容出身方寸山,乃是十大玄门之真传道子,自是见识渊博、道行高深。
门中传承之“方寸书”、“奇门遁甲”,皆是绝世之学。
白苍与之论道,顿觉受益匪浅、大开眼界,不知不觉便已沉浸其中。
不过宁霜容却也有类似之感。
白苍虽然出身旁门,但所修所学,却也不凡。
尤其是练成“心易神数”,踏上自创功法、自成一家的“大宗师”之路后,更是将自身的“禀赋”、底蕴,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之境。
每有所言,皆是发人深省,令人耳目一新。
如此不知不觉,两人竟已论道一年之久。
但是渐渐的,白苍却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
宁霜容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泥泞”,让他不由得心底发毛。
而她所问的问题,也是越来越离谱,有时候让白苍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比如:日魂月魄归鼎内,化作一泓水,何解?
再比如:玉兔脂,金乌髓,何以成天地一轮之境?
“龙虎交汇,金鼎玄珠”,何以达成?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各种“诘难”,自宁霜容的口中吐出,如麝似兰的幽香,轻抚着白苍的脸颊,竟是让他有些疲于应对。
诸如:“混沌虚空包三界,寻其根源玄牝门”,“天地交真液,日月含真情”之类的箴言,更是直白露骨,令人面红耳赤。
我泥马,这是我不花钱就能听的内容吗?
这是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可以探讨的问题吗?
只能说:不愧是大派真传,果然踏马的会玩!
诸如“胤杀姐姐”、“辛二十八娘”等旁门女修,最多只会说:心悦君兮,愿与燕好。
宁霜容这个大派真传,却是:试为君言,愿与论道。
意思都踏马一个意思,但是格调却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
这泥马谁顶得住?她勾引我,她居然勾引我啊!
白苍面色古怪,目不转睛地盯着宁霜容,忽然轻笑一声道:“霜容何出此论?”
你几个意思?到底是不是想说shui服我?
宁霜容面上飞起一朵红云,从脸颊红到了耳根,连天鹅般修长的白皙脖颈,都渲染上了几分嫣红之色。
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素手一推,便将一枚玉简推向白苍,“本门有一秘法,名曰:死生阔契,愿与白兄一起参详!”
死生阔契:炉火纯青
白苍接过玉简,大道纶音顿时响起,万千道韵腾起心海。
无穷的道韵交织出一轮日月,日升月落的气象,复又勾勒出了阴阳缠卷的黑白太极,隐隐有天地万象、三界虚空,在其中若隐若现。
只一刹那,白苍顿觉心神飘渺,好似在日月转轮当中,心婺四极而神游八荒,又像是经历过了无数次的轮回。
就连赤子元婴,竟是都成长了几分,有一种绵绵若存、由定生慧、圆融足俱的感觉。
“好一个死生阔契,不愧是方寸山珍藏的秘法!”
白苍缓缓睁开眼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宁霜容,“此等玄奥秘法,白某生平未见,宁道友竟然如此舍得?”
此言一出,宁霜容面上的羞赧,赫然已至“无地自容”之境。
只因这“死生阔契”,却是一门双修之法。
白苍口中的“舍得”,并非指“死生阔契”这门秘法,而是指宁霜容如此舍得,将自己拱手奉上。
事实上,“死生阔契”不止是双修秘法,更是一种结成道侣的仪式!
一旦仪式结成,两人便是生死与共,亦可道途并进,共享一部分的道行、感悟和功法。
最重要的是:此秘法分为“死”、“生”二印,虽无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