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我一见如故,如今你却……”
白苍笑嘻嘻地说到一半,突然就“不嘻嘻”了。
虽然表面上依旧笑意吟吟,但是心里却已经开启了“骂娘”模式,
只因他的“送友风”技能,竟然发动失败了!
不仅如此,就在“天魔化血神刀”所化的幽芒,自他掌心斩出的时候,一股销魂蚀骨的炁流,亦是从叶青手心涌出。
两人不约而同的“老六行为”,在此刻撞了个车,两相抵消,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
“是极!你我兄弟,何止是一见如故,简直就是心有灵犀啊!”
叶青似笑非笑地看向白苍,“但是我拿你当兄弟,你却连真实姓名都不愿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说着,延绵不绝的炁流,不断自他手掌心处奔涌而出,好似蕴藏着无限生机,要把白苍变成“小树苗”一般。
白苍亦是面上带笑,幽芒挟裹着毁灭气韵,不断将其斩灭,“叶兄说得哪里话?
我只是出身低微,风灵宗名不见经传,不敢高攀玄都观而已。
其实我道号月影,姓叶名玄,跟叶兄实乃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也。”
玄者,黑也,叶黑永不过时,借我气运加身。
“送友风”,启动!
叶青闻言,面上的笑意更盛,“哦?竟然还有如此渊源?
看来果真能我误会兄弟你了,我还以为你叫白苍呢。”
白苍眼皮一跳,面不改色,“白苍是谁?不认识,大哥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名字?”
叶青笑意吟吟,“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一个人,长得跟兄弟你一模一样,到处找人麻烦,还自称是南疆第一天骄,天河门下白苍,害得为兄都差点信了。”
说罢,叶青掌心的炁流忽然一盛,强行将白苍的手推开,
然后将右手负于身后,左手袖袍一甩,便显出了一方玄光水镜。
但见那水镜当中,有一道血色长虹经天,弥漫出凌厉无匹的杀机,所经之处,令得众人纷纷退避,不敢挡他去路。
“本座南疆白苍,天河门下亲传,尔等还不速速受死?”
一声狂笑响起,漫天血色化作铺天盖地的刀芒,斩向了前方某处。
而在此刻,玄光水镜当中,方才显出一男一女,两个仓惶逃窜的身影。
只见他们面带惶恐,回头时眼中更是充满了仇恨。
但是却完全不敢与后方的凶人争锋,只得拼命遁逃。
“在下药王宗张景,家父乃是药王宗掌教张玄,恳请诸位同道施以援手,药王宗定有厚报。”
那名自称“张景,家父张玄”的青年道人,好歹也是三品金丹,却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惊惶之下,连连向围观的众人求助。
但是却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反而惊得数道遁光,转瞬间飞出千里之外。
同一时间,漫天血色赫然已经渲染而至,化作铺天盖地的恐怖刀光落下。
一声嚣狂霸道的狂笑,更是响彻天地之间。
“哈哈哈,记住了!”
“杀人者,天河门下白苍,南疆第一天骄是也!”
玄光水镜中的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叶青挥袖散开玄光水镜,似笑非笑地看向白苍。
而白苍表面上神色不变,心中却升起了凛冽的杀机。
血灵老怪,你踏马找死是吧?
对于血灵老怪的这种行径,白苍亦是无力吐槽。
这踏马是什么“金毛狮王”的行为?能不能多一点真诚?
包括眼前的自称“玄都观叶青”的狗东西,一个比一个老六。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这一刻,白苍无比地“怀念”诸龙象,敢不敢像“猪兄”一样,做个厚道的老实人?
真踏马是哔了狗了!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可还行!
如果说血灵老怪的行为,到底能给白苍造成多大的影响、带来多大的伤害,那也真算不上。
但是癞蛤蟆爬上脚背——不咬人它恶心人呐!
“哼!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念及于此,白苍当即冷笑道:“此等跳梁小丑,连我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就行此栽赃陷害之事,真是愚不可及。”
叶青闻言只是笑了笑,然后定定地看着白苍。
好像是在说:演,继续演,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白苍见状亦是心中气闷,忽然眼珠子一转,看向叶青背负在身后的右手,“你我兄弟见面,大哥为何负手于后?
不若我们再亲近亲近,如何?”
叶青眼角微微抽搐,背负在身后的右手,更是忍不住一颤,当即连忙道:“兄弟之情,稍后再叙,为兄找你是有正事。”
白苍扳回一城,方才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大哥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帮。”
如果帮不上忙的话,那我就只能提供除了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了。
至于什么忙能帮,什么忙不能帮?
只能说除了“下次丕定”,肯定没有能帮得上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收回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