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干嘛?干!
白苍有些蒙圈地看着方宝琉远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天边,方才回过神来。
“我泥马,我踏马还没上车呢!”
白苍两手一摊,好似看到了尾气下闪烁的车灯,“尾数还没给呢,你踏马想白嫖是吧?”
一想到加钱不成,反而被人逃了“尾款”。
白苍就有些心痛得无法呼吸,甚至有一种打上门去要账的冲动。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师兄不愧是师兄,您是这个!”
正想着,于沧海贼眉鼠眼地凑了上来,伸出了大拇指,“您才离开几天时间,方真传都快成望夫石了。”
白苍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往事莫要再提,都是过眼云烟。”
几秒钟前的往事,那也是往事,现在的他只信一句话: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女人?只是他修行路上的绊脚石而已。
于沧海闻言不由一愣:这种十拿九稳的马屁,也能拍到马腿上?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又是深情款款,又是投怀送抱,一转眼就翻脸了?
难道是小情侣间闹了别扭?
一刹那间,于沧海心念疾转,不由想起了一句古话:劝和不劝离。
于是他当即谄媚着笑道:“许是方真传苦战等许久,心里有些小情绪呢,她的心里必然是有师兄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痴等许久。”
说罢,于沧海又劝道:“方真传乃天之骄女,从小便被人捧在手心里,难免会有些娇纵。”
“但她性情温柔,身价雄厚,不过芳龄四十有六,便已练气圆满,有望筑基,实乃良配也……”
于沧海的话说一半,白苍敏锐地捕捉到了华点,“等等,你说她多大来着?”
我泥马,说好的少女呢?结果是踏马的女大三十送江山?
张河也才不到五十,白苍都踏马认他当义父了。
方宝琉看着也不过是豆蔻年华,竟然踏马跟张河差不多年纪?
这算什么?老牛吃嫩草?我踏马就是那棵嫩草?
白苍感觉不能接受,忽然明白何为“富贵与隐忍”。
“四十有六啊,怎么啦?”
于沧海有些莫名其妙,“方真传十岁修行,十二入道,短短三十余年,便已练气圆满,有望筑基,实乃良配也。”
“虽不如师兄这般惊才绝艳,但是如师兄这等天纵之才,五百年也难得一见,非我等凡人所能及也。”
于沧海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我辈修士,当以长生久视为目标,区区三十岁的年龄差距,何足挂齿?
白苍闻言面色阴沉,阴恻恻地盯着于沧海,“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于沧海心中莫名,不知道白苍为何变脸,但求生欲却是满满,连忙躬身下拜,“属下失言,恳请师兄恕罪!”
白苍不阴不阳地冷哼一声,劈手砸过去一个锦囊,“给我换成元禁珠,有一点没顾好,我打断你的腿!”
话音未落,白苍便已纵身而起,在青云飞转中向着山门疾飞而走。
虽然明知道不该迁怒于沧海,但是他现在…火气很大啊!
一种无端而起的无名业火,让他心里憋得难受,很是有一种大开杀戒的冲动。
而这份憋屈最初的根源,就来自于那一抹心动的感觉。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白苍深痛恶绝。
后续的种种,更是坚定了他“只搞钱不谈情”的决心!
我带你们打!只是一刹那间的心动,就已让他损失惨重,不止加钱失败,而且史无前例地被人“白嫖”,这要是谈情说爱那还得了?
恋爱?狗都不谈!这踏马是尔虞我诈的修仙世界,不是踏马飞天遁地谈恋爱的狗血古装偶像剧!
念及于此,白苍顿觉道心坚定、念头通达,些许烦扰的情绪,好似浮云般烟消云散。
“嘶!”
与此同时。
于沧海接过锦囊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白苍,脸色更是煞白如纸。
“好家伙,这凶神出门一趟,又杀了多少人?”
于沧海忽然感觉自己超勇的:如此凶残狠戾的白真传,自己竟然敢“教他做事”、“指手画脚”?
看着锦囊中各种灵材,以及残破的法器,染血的资粮,于沧海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颤抖。
尤其是某些残破的法器上,残留的气息明显带着百窍以上修士,所独有的灵光道韵。
这岂不是说:白真传已有毫发无损、轻松斩杀百窍修士的实力?
“这踏马才过去多久啊?妖孽真能为所欲为是吧?”
于沧海心肝发颤、嘴巴发苦,忽然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大耳巴子,“让你多嘴,让你犯贱!”
如果说之前,于沧海对白苍的敬畏,主要是来自于他的“背景”和手段,以及记仇人设、狠戾心思,忌惮的是韩擒虎的庇护,白苍的未来。
那么现在,于沧海所敬畏的却是最为纯粹的实力碾压,源自于被人生杀予夺的恐惧。
出来混确实要看背景、有靠山、讲势力,但是能打确实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比什么背景、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