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夏国禾山教的来历?”
韩擒虎好似看出了白苍的疑惑,“此乃我师天河真君,与龙虎山赌斗胜来的道场。”
“天河真君乃是禾山道中最年轻,亦是最有希望证道元神的存在,但是迎来的却是那帮腐朽老狗的忌惮与打压,所以才有了夏国禾山教。”
“不过我夏国禾山教初立不久,大部分人都是从十万大山中调遣而来,甚至还有许多腐朽老狗安插的棋子,端的是死性难改。”
“不过他们也蹦哒不了几天了,短则一两年,长则年,待我师天河真君腾出手来,定会让彼辈生死两难。”
“你作为我的亲传弟子,这几年难免要受些刁难,但只要你在赤龙总观的范围内,终归没人敢对一位真君徒孙下杀手的。”
“暂且忍耐几年,自会有你的通天前程!”
听完这话,白苍整个人都麻了!
合着夏国禾山教,就是天河真君折腾出来的“新和联胜”呗?
而且听韩擒虎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这一派居然还处于弱势下风的位置?
怪不得韩擒虎这位真君亲传,居然连在赤龙总观混个职位都做不到,原来是在“蛰伏”阶段啊!
而且白苍可以百分百确认:赤龙总观,乃至于整个夏国禾山教的形势,绝对没有韩擒虎说得那么简单。
其中不仅有“另立门户”的事,还有鼎革派和保守派的“恩怨情仇”,甚至还牵扯着龙虎山这个玄门大派,简直就是纷乱如麻。
只是他现在两眼一抹黑,在没有得到更多的讯息前,也没办法做出更多、更准确的预测。
甚至连天河真君的真正想法,都根本无从得知。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韩擒虎这厮,绝对是是个激进派。
而且还踏马的是个不得志的激进派!
但是白苍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他锤杀三阴观主,“协助”韩擒虎横扫郭北县城的时候,就已经上了韩擒虎这一派的贼船。
除了一条道走到黑,甚至连改换门庭的门户和机会都没有。
毕竟在韩擒虎这边,他好歹还能有个亲传弟子的名头,将“五蕴阴魔法”完全洗白。
而另外一派,却是连他“白小道爷”是哪根葱都不知道,他也完全不认识那些人,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
念及于此,白苍不由得目露凶光,“师尊为何不向师祖痛陈厉害,请他出手将那帮虫豸杀个干净?”
阿西吧!跟这帮虫豸一起,怎么能搞好禾山教?
连杀光敌对派系的人都做不到,你也好意思称自己是激进派?
白苍这个生性稳健的保守派,都觉得韩擒虎这帮激进派太过保守。
“咳咳,为师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凝聚上品道基,暂时无心他顾。”
韩擒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而且你师祖天河真君,在鼎力夏国禾山教前,奉行的是贵精不贵多的策略,门下弟子并不多。”
“若是不在十万大山总部调派人手,如何能支撑得起这么大一摊子事?”
“而且龙虎山内部,对这场赌斗也颇有微词,虽然不至于赖账,但是免不了下绊子,总要有足够的人手,才能吃下夏国这块地盘吧?”
“待得过个几年,真君门下有人可用,情况自然会好起来的!”
玛雅!该不会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吧?
或者说:你踏马的在天河真君面前根本说不上话?
你踏马不会跟我这扯着虎皮当大旗吧?
是了!“韩老贼”曾经说过:天河真君门下,有道基真传数位,练气记名无数。
这厮明显未曾铸就道基,莫不是就是那“练气记名无数”中的无数?
一想到这里。
白苍冷汗都下来了:玛德!该不会是抱了条假大腿吧?
但是也不应该啊!
就凭“韩老贼”这蛮横霸道、横行无忌的做派,若是没有靠山罩着,不应该早就被某个道基真人锤烂了吗?
如此想着,白苍当即试探道:“真君横压四方,何愁无人可用?”
“若是师祖真想整顿夏国禾山教,只需振臂一呼,依附者岂不云集?”
“你看,又急!”韩擒虎闻言苦口婆心道:“每逢大事有静气,你这样怎么跟着为师干大事?”
说罢,韩擒虎贼溜溜地环顾四周,方才压低声音道:“此事乃是我夏国禾山教最大机密,我只说给你一人听,千万不要外传。”
这个我懂,千万要“传下去”嘛!
要断章取义——节选自《不要断章取义》。
白苍心里翻了个老大的白眼,把胸脯拍得邦邦响,“师尊放心,徒儿保证守口如瓶!”
白苍信誓旦旦,韩擒虎却放心不了一点。
只见他贼眉鼠眼地四处乱看,又对着白苍一通挤眉弄眼。
眼看白苍实在不上道,他才没好气道:“附耳过来!”
白苍心下恶寒,不情不愿地附耳过去。
只听韩擒虎道:“你师祖正在追书龙虎山的璃龙真君。”
“一旦得手,不对,是永结同好,便可获得龙虎山的支持,从此再也不需要看那帮腐朽老狗的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