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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顶(24)(2 / 3)

声辩解道,

“你不信,你不信的话可以问这家酒肆的老板。”

说完,他朝一边跌坐在地上,腿软得站立不住的酒肆老板看去。

莫声谷顺着他的视线一齐望去,眼珠黑漆漆的,古波不惊。

酒肆老板早就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他脸色惨白,嘴唇不住地颤抖,良久才吐出一个“是”字。

莫声谷闻言从惊怒之中回过神来,头脑清明起来。

这间酒肆一共就这么大,豆腐块点大小的地方,这么看去,一览无遗,哪里有地方能再藏上个人?

更何况以阔真的武功,又怎么会被这几个蒙古鞑子强迫带走?

今天早上,他醒来后发觉她留书离开后,当即出来寻找。他最初以为这群蒙古官兵发觉不对劲,强迫带走了阔真,又逼阔真写下了那封信。

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阔真……

那么,

你究竟去了哪里?

你又为何要离开?

……

方思阮此时早就已经离开了襄阳府,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去,她要去往明教光明顶。

前一晚,莫声谷入睡后,她想了很多,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去一次光明顶。

方思阮犹记得她出生时所处的那间天然石室,思及她这一世生身父母的身份,那间石室定然位于光明顶之上。

光明顶位于西域昆仑山,昆仑山连绵起伏,这一路极为遥远。

一路上,人迹罕至,映入眼帘的是漫天蔽日的苍凉戈壁,极难攀缘。满目的荒凉,使人不由产生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于一粟[1]之感。

方思阮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与自然为伴,亦是件幸事。

等方思阮到达昆仑山之时,已经入了冬,大雪覆山,所有小道都被冰雪覆盖,失去了踪迹。她只能循着记忆深处的路,她尝试着去往光明顶。

现实当中场景终于和记忆当中渐渐重合。

前一次到此处,那时她尚是个婴孩。成昆将她从这里带走。现在,她终于又回来了。

一时,思绪万千。

她满眼望去,群山雪色起伏,漫漫无际,骤风席卷着雪粒扑面而来,每一口呼吸,都将冰雪吸入肺腑当中。

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她的眼睛忽然一阵疼痛,视线模糊起来,一阵眩晕袭击了她的大脑。

方思阮眨了眨眼,无用。忽而想到有种病症唤作雪盲症,人长时间在雪地里暴露于阳光之下后会导致眼睛受损。

她的症状与雪盲症的症状类似。

想到此,她从裙摆处扯下条布条,松垮垮地绑在脑袋上遮盖着双目。

眼前一暗,渐渐的,她的双目恢复如初。布条未绑紧,他仍旧可以透过薄薄的布条朦朦胧胧地看见脚下的路。

问题解决了,她继续往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方思阮找到了入口——一处隐匿在一座山峰中腰的洞穴。或许,这个洞穴应该称作出口更为准确。

洞穴口已被雪淹没,足有半人多高。

她右手持着清商剑,使用落英剑法,剑气翻涌,剑尖直指处,积雪席卷而起,复而四散开来,漫漫雪粒飘散于寒风中。

积雪一清,洞口完全显露出来。方思阮从洞穴进入往里走去,这当中分岔路极多。她边走着边回想这成昆当时走的路线。那时,他是由里往外走。这次,她是由外向里走。路线顺序需颠倒一下。

大约半炷香的功夫,她终于达到了那间石室。石室内,两具森森的白骨倒在地上,身上的衣物还未无完全腐败,依稀可辨原来的模样,正是方思阮记忆当中阳顶天与阳夫人去世之时的穿着。

方思阮想到阳顶天去世前手里拿着的那张羊皮卷,走到那具男性尸骸面前,果真他的手边有一张羊皮卷,一面光滑,一面带毛。此外,骷髅怀里还有一封信,封皮上写着“夫人亲启”,火漆印完好无损,无人打开过。

方思阮一呆,这是他写给阳夫人的信,但阳夫人没有看到就已自尽。

她拆开信,细细读了下去……

“夫人妆次:

……

余名顶天,然于世无功,于教无勋,伤夫人之心,赍恨而没,狂言顶天立地,诚可笑也。[2]”

她的神色微微动容。

方思阮今年已有十八岁了。他们也已经去世了十八年,在这暗无天日的石室内悄无声息地死去。除却她与成昆,无人知晓发生何事,无人知晓他们早就死在了这间石室。

她很难凭借与阳夫人一面之缘去界定阳夫人对阳顶天的感情。如果她爱他,又怎么会去和成昆私通,引发这场惨剧。可如果她一点儿都不爱他,那又怎么会为他殉情,只单单的愧疚就可以做到如此吗?

阳顶天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英豪。他在写信之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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