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星礼是鼓起勇气才问出的这句话，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可他还是希望能窥探到她的生活一角。
“嗯。”
楚南伊只当他是一个小孩子，对他也没有什么隐瞒，他这么问，她也就这么答了。
丝毫没有看到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少年眼底那一股淡淡的失落。
卓星礼望着她的眼睛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他又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心里面想多和她说几句话，就像刚刚向她请教人际关系的问题，跟她说话，总让他觉得自己离她很近。
如果能一直这样说下去就好了。
可姐姐她总有其他的人。
也要忙其他的事情。
她的时间不可能永远只属于他。
一个拥有金色羽翼的飞鸟，怎么会因为他一只小小的麻雀而停留呢？除非他能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卓星礼微微一笑，嘴角露出如阳光的温暖：“好的，谢谢姐姐，那我下次有问题再请教你。”
楚南伊看他乖巧的样子，回应了一个温婉的笑。
最近工作强度上来，车都是司机帮她开的，之前工作不算特别忙的时候，会自己开车，因为开车回家的路程，对她而言是一种放松。
她喜欢自己把握方向盘的感觉。
不过最近都是司机接送。
顾云骁发来了吃饭地点，楚南伊给司机发消息，让司机过来接她。
坐上车以后，檀深给也发来消息，问她在干嘛，说今天跨年，要不要一起吃饭？
上一次云雨之后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檀深每一次主动邀约她都被拒绝。
但今天晚上是他与她在某种意义上的第一个跨年夜。
男人并喜欢这些节日庆典，可想到是楚南伊，便想和她一起度过钟声敲响的时刻。
发消息之前，他已经准备好了衣服，穿了正式的西装，甚至还打了领带，他可最讨厌这勒脖子的破玩意。
檀深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着装，脑海中已经在想象接下来和楚南伊一起吃饭，江边的烟花灿烂，满城的霓虹尽在脚下。
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们站在彼此身旁。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望着上面的文字，男人嘴角一抽，猛地扯下领带。
脸色黑的没办法形容。
楚南伊：“今天有事。”
“新年最后一天都要忙工作？”
楚南伊：“不是，有约了。”
“谁啊？”
望着这条消息，楚南伊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搞得好像自己是他女朋友一样，还得时时跟他报备：“不该问的别问。”
檀深看到这条消息，直接气笑，领带随手砸进抽屉，握紧手机的骨节已然发白。
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种话。
怎么？
就算他是她身边养的一条狗，出门之前也知道给狗打声招呼，哪有这样的主人！！
檀深气的不行。
正好这个时候，游子渲那个不合时宜的讨打鬼，在这个时候给他打来电话，“喂，哥。我给你订的那个餐厅超级绝，你带楚南伊去，一定把她迷地不要不要的。”
“到时候你就跟他说，你省吃俭用订的位置，让她心疼，女人一旦开始心疼男人，那就是爱意的萌芽，你知道吗？”
游子渲很是兴奋。
结果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
他还以为自己打错了，拿下电话一看，没有错啊，于是对着电话持续输出。
“哥，你怎么不说话？”
“喂喂喂！”
“信号不好吗？”
“你能听得到吗？”
“喂！”
檀深：“喂你爹喂。”
游子渲：“……”
“怎么了哥？是不是楚小姐工作太忙，来不了啊？”
“嘟——”电话被狠狠挂断。
结果挂断下一秒。
手机收到银行短信：入账600000
往上是前几个月的，没错，楚南伊的个人账户转过来的。
檀深：“……”
要是气死他的办法有一百种，楚南伊会一百零一种。
楚南伊对这些全然不知，心想都收到钱了应该不会怎么样，什么样的关系做什么样的事情，两性关系最重要的守则就是——可以当真，但别太当真。
以前大哥还在的时候，她也幻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那些幻想早已破灭，与其用情爱折磨自己，不如多挣点钱傍身。
男人随时都会变心，可财富不会。
餐厅在海江路一个顶楼餐厅，因为是跨年夜，位置需要预订且价格不低，顾云骁订的独立雅间，落地窗几乎能俯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