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最快最大的,是常安公主,她直接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褚漱玉怒声质问。
“褚漱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意图谋害我嫂嫂腹中的皇孙,你活腻了?”
冼氏和一边她们这边的几个婢女都怒了。
连褚玉津也难以置信的看向褚漱玉,。
褚漱玉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惊忙摇头摆手:“不,不不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敢的!”
褚漱玉似乎是吓得不行,辩解的话都颤抖了。
褚欢冷笑:“你没有,你不敢,你是说我污蔑你?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你不知道?想让我命人来搜身?”
“我带了……我带……”
褚漱玉呢喃了两声,突然想到什么,突然从身上摸了两下,摸出了一个香包。
她拿出来后,味道更浓了。
这几乎是坐实了褚漱玉的罪名。
可褚漱玉却摇头说:“这不是我的,我没有要害你的孩子,我现在不敢的,这是我出府的时候,英王殿下让我带在身上的,说是让太医配的药包,带着有利于调理身体,好让我早日有孕。”
常安公主立刻叫人拿了那个散发着药味的香包夺了拿出去,生怕褚欢多闻一下就对孩子不利。
然后,她怒指褚漱玉骂道:“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褚漱玉,你这个黑心黑肺的女人,当初自己心高气傲嫌我皇兄不肯嫁,让嫂嫂替了你嫁,你现在嫁的不如嫂嫂了,怕是嫉妒的要命,”
“你就是故意要害嫂嫂的孩子,不然你做什么带着这个东西,那么执着的要见我嫂嫂?不就是想带着这个药包靠近嫂嫂,想让我嫂嫂伤胎?”
褚漱玉赶忙跪了下去,急声辩解:“公主殿下,妾身真的没有啊,妾身现在自己都如履薄冰,哪里还敢谋害明王妃?”
她似乎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小心思:“是,妾身是嫉妒后悔自己当初选错了路,可再嫉恨,也更想要好好活着啊,害了明王妃的孩子,对我现在有什么好处?”
她那样恳切,看着不像是在说假话。
事实上,她说的也是实话。
她是真的后悔嫉恨,之前还没那么强烈,入了英王府后,她才刻骨一般的后悔当初的选择。
因为英王是真的靠不住,虚伪又自负,之前她说迷恋的贤良温润都是装的,对她也并不好。
比起她所见的景烜对褚欢的好,英王差得太多了,而且,她能窥见的,也不过是景烜和褚欢之间的冰山一角,只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景烜更好。
若是当初嫁的是她,就算得不到和褚欢一样的厚待,也应该比现在嫁给英王做侧妃好得多。
可惜没有如果。
如今她最重要的是谋活路,她不敢招惹褚欢,怕褚欢抖出那些致命的秘密,让她们母女死无葬身之地。
之所以执着于见到她,也是英王跟她说,今日褚欢也会回来,让她想法子见到褚欢,打探一下褚欢腹中孩子多大了。
因为前夜,皇帝只公开了褚欢有孕,月份多大却没说。
见褚漱玉战战兢兢的颤声解释,那双眼里满是祈求害怕,常安公主只觉得她能装。
尤其是见识过冯毓然后,常安公主再不信这种伎俩了。
不过,在她又要输出的时候,褚欢拉了她一下:“公主,不值当你发怒。”
常安公主微凝眉看她,对了个眼神后,知道褚欢另有打算,她只好收了怒气坐下。
褚欢对褚漱玉淡淡道:“你还没解释,你为什么要见我?”
褚漱玉咬了咬唇:“是殿下……英王殿下让我来问,明王妃腹中孩子多大了,他如今……我不敢不听他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药包是对孕妇不利的药。”
褚欢点头,信了,道:“那你回去告诉他,我有孕三个多月了,还有,少用这些浅薄愚蠢的伎俩来对我的孩子不利,任何药物的味道,都在我面前无所遁形的。”
褚漱玉抬头看她,有些不懂褚欢为何这么自信。
一边的褚玉津见褚欢信了褚漱玉,松了口气,随着又疑惑起了褚欢的话:“王妃会医术?”
褚欢轻哂:“我还会毒术呢,要是哪天我心血来潮,一把毒药,可以把你们都毒死,所以,没事儿别招惹我。”
褚玉津面色微变。
褚漱玉也意想不到。
褚欢竟然会医术?
不可能啊。
褚欢被她和她娘丢在庄子里八年,存活都成问题,褚欢怎么可能会医术?
褚欢对褚玉津意味深长的道:“还有你,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己一家几口的乌糟事儿,该怎么办是你们的事情,谁生谁死都是你们这一家子的报应,”
“你若有本事,能处理的妥当也是你的能耐,怎么选择也随你,别想着从我这里求得别的出路,没有可能的,我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