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发时间的。”她微微抬头扫过一眼,重又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不早了,赶紧洗洗睡了吧。”
“哦好。”
难得她这样顺从,两人安静的洗完了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
看着里侧人的背影,萧炎栗只觉得心里愧疚的不得了,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轻轻的揽住她,拍着后背助她入眠。
谁知,刚拍了一下她就发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把萧炎栗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下手失了轻重。
可转念一想,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因着这个,自己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也绝不至于拍的重了,毕竟面对虞鹊,轻手轻脚早已经成为了本能反应。
他轻轻掀开了虞鹊背上的衣服,想看看是哪里不对劲,刚掀开一个脚,就听到她嗔怒的责骂声,“你要干嘛,不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正经的整理了衣服,期间也没忘了回头白他一眼。
“你是不是哪里疼?”萧炎栗完全没有心思开玩笑,皱着眉头满是严肃。
虞鹊哼唧了一声,老老实实的交代到:“没什么,之前不小心撞到桌角了,有点疼而已。”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他忙不迭的去掀衣服,完全不理会虞鹊的挣扎反抗。
果然!在后腰腰间的位置上找到了问题所在,以一小块凹陷进去的圆点为中心,周围一片都翻着红,最中间的那一块脱了皮有些微微泛青,伤口处的皮肤还是粉嫩的红色。
这绝不是什么以前受的伤,一定是今天下午才撞到的哪里,或者,根本就是刚刚才撞的。
虞鹊知道是躲不过了,可又实在不想面对他的唠叨,决定先发制人。
“啊呀,好困啊,我要睡了,别吵我哦。”
她说完便忍住不在动弹,全然不顾身后的动静,反复提醒着自己赶紧睡,睡着了就没事了。
可越提醒人反倒越精神起来,加上萧炎栗出去了这么一会还没回来,实在让人有些无法安心。
虞鹊正要回头探着身子听一听,突然,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惊了一跳,快速回归原位,为一演到底,刻意加重了呼吸,显示出熟睡了的假象。
背后一阵窸窸窣窣之后,终于安静下来,接着她感觉到自己后腰处一凉,好像是衣服又被掀开了,紧跟着一个软软的呆着冰凉液体的东西被敷在了伤口上,清凉之后袭来的是灼烧的痛感,慢慢越来越强烈。
虞鹊忍着忍着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挣扎着要转身却被身后的人一把制住,被迫强忍了一阵子之后,痛感终于渐渐消失了。
“撞成这样也不说一声,万一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沾了水怎么办?”知道她这是在装睡躲避自己,萧炎栗还是忍不住牢骚了几句。
虞鹊默默的撇了撇嘴,嘟嚷道:“也不知道是谁经常说皮肉伤都是死不了人的。”
这话可不是她杜撰的,而是萧炎栗小时候常挂在嘴边上的。
那时候他练武时,时常不是伤了这儿就是破了那儿的,萧夫人简直一刻也放心不下,想要托人稍稍照顾一些,不想被他瞧见了,别扭了好一阵子才重新缓和过来。
想来这种照顾对于他心中所想的真正的武将来说,实在是一种羞辱。
“还嘴犟。”他闷闷的训斥了一声,听着十分严肃的样子,可能是刚才的恼火还没有完全消减下去,又听了她的强辩,一时没有忍住。
虞鹊停了一会,等着他把药上好了,磨蹭着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正经的人,伸手捧住他板正的脸,笑嘻嘻的打着哈哈:“好了,我错了,可是真的不怎么疼啊,你也知道的,我向来一有些伤必然要咋咋呼呼的。”
“是不是被吓到了?”他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但眉头仍旧皱的厉害。
“不吓,你在外面呢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其实她现在想起来仍有些心有余悸,透过门缝看到的塔娜的样子始终盘旋在脑海中,久久不能消散。
她原先是多么自傲的一个人,可是竟然能允许自己大醉,还由着性子闹出了这样的事,可见,心里的伤痛也是刻骨铭心的。
“我很怕,万一哪一天我如果不在王府里,你遇到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后果。”
“你想的太多了,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不会自己一个人留在王府里的,再者说了,即便是我一个人遇到了公主,也不会对着干的,只好好说便罢了。”
“若是刚刚那种情况呢?”
“啊呀,好啦,都过去了,你安心些不要紧张,不会有什么事的。”虞鹊轻轻拍着他的脸,凉凉的脸上终于稍微有了些暖意。
“快睡吧。”萧炎栗的嗓子哑哑的,眸子里幽深不见底,轻轻将她揽进怀中。
等到王爷起了床,直接就安排着开始收拾书籍了,说是要搬去别院。
原本以为至少要等到开了春,现在看来,是被昨晚上那桩事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