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鹊恢复了吃惊的样子,笑道:“你竟然是国师,哈哈……你们这一招玩的狠,神医松青,月渊国师,离府方柏,哪个才是你的真实身份?”
“都是,也都不是!”松青笑道。
“哦?那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一点我非常好奇。”虞鹊露出一个好奇的笑意。
松青大笑道:“你爷爷没有告诉你?我是一个赌徒……”
虞鹊闻言心中一愣,随后附和他笑道:“是啊,我怎么忘记了,你是个赌徒,爷爷也是个赌徒啊。看来我连赌徒都算不上了,只是个筹码而已。”
“忆慈你还是这么聪明,难怪你爷爷自信不会输了。”松青仿佛非常高兴,脸上一直挂着笑。
松青道:“不错。老夫今日来,确实是要告诉你。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与你爷爷下的这盘棋了,当年我与你爷爷同出一门,这次的赌局,也是我与他必赌的,这关系到最后谁承袭师尊之位。”
虞鹊有些诧异,她不明白他说的这些是什么。
他继续道:“你在异世,也是一场历练,只是因为这场赌局,你爷爷不得不把你从异世带回来,这是他下的棋,把一切希望给予在你身上,可你……最后还是输了,输给了我。月念岑早在二十年前便死了,是我把他的魂魄收起,最后压制在月念秋身上。
所以你见到的月念秋一直都是月念岑,而这次天祭便是用你换他。只要完成了,我便是你师尊,你爷爷也要敬我三分。说白了,一切都是试炼,包括你,也都是在这个世界的试炼。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棋子,除了你,除了清师兄,还有我!”
这回虞鹊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了,她的惊讶已经不是一星半点儿了。把她所有的认知推翻,她还是不明白。
“试炼?这些人都是试炼?”
“不错!你所认识的人,你所爱的人,都只不过是异世中的一场试炼罢了。如果你完不成试炼,你将死在异世,回不去。想必你也看过你爷爷,消失在苍穹,你有了忆慈的一部分记忆,应该明白,这里对于我们都是异世……”
“不!我不信!我不信!”虞鹊有些发狂。
“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场试炼,总归还是我赢了,我会在天祭之后回去,你与清师兄都回不去……天祭虽然是为月念岑准备,但也是为我们回去而准备的。”
虞鹊越听,越觉得可怕,她怕连离寻都只是她试炼中的一个人而已,更何况是离玄之他们,她害怕了,有些不稳。
“不!我还是不能信,你凭什么说我在现代,在这里都是试炼,我在现代没有任何的记忆,这里也只有一部分忆慈的记忆,对……我的手机,我的手机,那个可以证明我是现代人,而不是你说的哪里人。”
松青叹了叹气,把手机递给她道:“这个在你回月渊时,就在我这里了。”
虞鹊接过他递来的手机,完好无损,还带着月念生当初留下的丝丝血迹。
“我是现代人,你看这个,这是果果,这个是我生活的城市,这是我的亲人……”虞鹊翻看手机中的相册。
这些都定格在画面中,从未消散。
“这些都是证据,我生活在现代的证据。”
松青轻轻叹口气道:“试炼之地,你有太多的牵挂,所以你是这次试炼中的失败者,按照门规,你要牺牲自己送我回宗门。”
“不过,还来的及,如果你不想成为失败者,你可以选择一个人他们中任何一个人,代替你天祭,我们一起回宗门。”
在松青说话的同时,递给虞鹊一张朱笔画得道符,符后有五个人名,人名下写着他们的生辰八字。
离玄之,月念生,离嘉之,易凌素,贺韵儿。
“选择谁,用朱笔画个叉,明日带到祭台贴在月念岑的身上即可。”
松青微微叹口气,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虞鹊却喊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救月念岑?为什么是他?只是因为是场试炼吗?”
“因为他是老夫的弟子!现在的月念岑是一个有他生前记忆的人,而那个人是老夫的弟子!”松青背对着她叹息道。
虞鹊震惊之下,却笑了。
“都有私心,都是私心在作祟,救活一人,死我一人,这样的买卖确实很划算。”
虞鹊也终于明白了,这并不是什么试炼,而是以试炼的名义,他要在异世救下他的弟子,带回宗门,而自己确是如他所说,是这场试炼的牺牲品。
“是不是我天祭之后,爷爷也会从异世来救活我?这场试炼总归要一人死。”
虞鹊突然大笑起来,她什么也不想了,纵然是个失败者有如何,她至少还有爱人,而他们呢?永远活在试炼中。
“虞鹊啊虞鹊你从出生就是个试炼,而非人,只是一颗试炼的棋子,他们都是这盘棋中的棋子,满盘皆输……”
虞鹊的笑声惊吓了屋里的贺韵儿,虽然对他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