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丞相那一派尚未有足够的时间来监视这些家属,又或者是交州严重的旱灾令他们暂时无法分心他顾。总之,这次家属的秘密转移并未耗费过多精力便顺利完成。
然而,交州的情况则远不如这般顺遂,由于当地官员的失职渎职,局势变得愈发严峻。眼看着受灾民众日益增多,他们无奈之下只能一方面向丞相求援,另一方面继续采取强硬手段予以弹压。
令人欣慰的是,那些逃往益州的难民均已得到妥善安置;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交州境内依旧四处可见流离失所的灾民。
为避免发生大规模死亡事件,交州的官员不得不迫使当地的豪门士族慷慨解囊以赈济灾荒。可怜那些灾民每日仅能获得一小份稀如清水的米汤聊以果腹,如此方才勉强维系住一线生机。
丞相高桧得知交州的惨状之后,当机立断召集手下那帮智囊团成员共同商议对策。此时此刻,丞相府邸中的书房里,高相的亲信们悉数到场——刘整、贾似道、黄贯、丁大全以及范文虎等人无一缺席。
高桧一脸怒容地率先开口道:“你们都好好看看吧!交州这些愚蠢至极之人,旱灾已经持续如此之久竟然还未上报朝廷,非得等到局势即将失控时才如梦初醒般想起此事来上报。”
黄贯闻听此言后,皱起眉头说道:“丞相大人啊,在下实在无法离开太长时间,否则若被宫中那位知晓我不在,怕是难以交代啊。依我之见,对于这种情况绝不能过于纵容庇护。
犯错之人必须受到应有的惩处,总不能只领钱却不做事吧。如今形势已然岌岌可危,若继续放任不管,恐怕那些贫贱之民被逼急了便会发起暴乱。
所以在实施镇压之时,亦需适当地给予一些好处安抚人心,切不可一味地使用强硬手段。倘若事情真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田地,且又惊动了圣上,这对丞相您而言恐也并非好事一桩。
不过请放心,但凡需要在下发言表态之时,妾身自然晓得如何应对自如。”
高桧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点头,并回应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黄总管先行一步返回宫中吧。您方才所言,吾等定当铭记于心。关于此事,我们还需再行商议一番。”言罢,他亲自起身将黄贯送至府邸门口方止。
高桧缓缓地走进书房,刘整毕恭毕敬地迎上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道:“丞相大人,您为何要对那个阉人如此客气?
他不过是个宫廷中的总管罢了,说得难听些,无非就是一只被阉割过的走狗而已。宫里那帮阿谀奉承的太监们,拼命巴结您的人数不胜数呢!”
周围的人们纷纷附和着点头,表示赞同刘整的说法。然而,高桧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其实诸位心里也明白,对于黄总管,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满情绪吧。
但请别忘了,黄贯可是自小就陪伴着皇上一同成长的亲信啊。皇上对他的信任程度甚至超过了我。而且皇上并不愚蠢,想必大家也能察觉到,近来皇上对咱们似乎颇有微词。
只不过由于我们的势力已然根深蒂固、盘根错节,过于庞大,皇上即便心有不满,也无可奈何,只好转而潜心钻研丹药之道了。”
众人听闻此言,不禁陷入沉思,仔细琢磨一番后,发现事实似乎确实如此。刘整顿时面露窘色,尴尬地笑了笑:“是微臣一时冲动,考虑不周,请丞相恕罪。”
其他人则暗自撇撇嘴,心中暗想:毕竟人家才能当上丞相,而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罢了。
高桧接着说道:“黄总管我们还是要给予足够的尊重,不然要是他心生不满。经常在皇上耳边给咱们上眼药。咱们日子也不好过。毕竟宫中那位还是这江山之主。
我们接着说正事,大家都说说交州灾民之事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认为,可以从其他地区调运粮食前往交州赈灾。”贾似道提议道。
“这虽是个办法,但眼下各地都有灾情,粮草也未必充足。”丁大全反驳道。
“那能否开放官仓呢?”刘整问道。
“官仓的粮食是为战事储备,万万不可轻易动用。再说要是官仓内的粮食充足也不至于事情闹到这种地步。”高桧摇了摇头。
众人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这时,范文虎开口道:“丞相,属下倒是有一计。交州乃鱼米之乡,只是因为旱灾导致粮食欠收。若是能解决水源问题,恢复灌溉,来年便可丰收。”
高桧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此计甚妙,只是如何解决水源问题呢?”
“可以组织人力挖掘水井,或是修建引水渠道。”范文虎答道。
“嗯,可行。”高桧点头道,“范文虎,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尽快解决交州灾民的困境。”
“遵命!”刘整拱手领命。
“另外,刘整派人调查清楚此次旱灾的原因,是否有人故意隐瞒不报或是从中作梗。”高桧目光冷冽地扫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