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彥直冷冷看着他,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冷冷地说道:“你竟然敢在他面前用剑,真是不自量力!难道你连人家如何出招都看不清吗?恐怕还没等你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就已经断了吧。”
赵世杰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质问:“刘古啊刘古,我一直将你视为心腹,自问对你也算宽厚有加。为何背叛我的会是你?”
韩彥径直朝着张旭微微颔首示意,张旭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熟练而轻柔地将刘古的下巴归位,并迅速为其进行了止血处理。
若不是如此及时处理,恐怕光是流血就能要了刘古的性命。
此时此刻,刘古满脸羞惭之色,缓缓垂下头去,声音低沉地开口说道:“事到如今,我已无甚好隐瞒之处。自我幼时成为孤儿起,便被他们收容抚养。
他们于我有恩,随后,又将我送往一处隐秘之地接受特训,这一训便是整整十年光阴。十六岁那年,我被送入军中服役。
直到结识赵将军之后,我才初次体会到人际交往间,除却相互利用与勾心斗角之外,竟尚有真心关怀与诚挚情谊存在。
然而,我却无能为力,因为自年幼之时起,他们便向我们不断灌输效忠于他们的观念。历经长达十年的艰苦训练,这些观念已然深深烙印于骨髓之中,绝非一朝一夕所能轻易改变得了的。
他们是一群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的存在让世界充满了黑暗与阴谋,而我只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被他们随意摆布。”
韩彥直和赵世杰听完后皆惊诧万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他们真的可以为达目的而如此丧心病狂吗?
韩彥直思考片刻后说道:“你可还记得你们训练的地方在何处?当时一同训练的有多少人?”
刘古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充满迷茫和困惑:“我真的不知道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只觉得好像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又或者是一座偏僻的海岛之上。
关于我怎么出来,以及离开时的情形,同样也是一无所知,仿佛只是睡了一场觉,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出来了。淘汰却侥幸没死的人,则会被遣送离开,至于具体送去了何处,我实在无从知晓。”
韩彥直紧接着追问道:“那么他们又是通过何种方式与你取得联系呢?你可曾结识过他们中的任何人?”
刘古苦笑着回答说:“从来都是他们主动找上门来,而且他们无一例外都戴着面具。长此以往,他们压根儿就不给我们任何了解他们真实身份的契机。哪怕是在训练基地里碰到的那些人,也全都蒙着面。”
韩彥直沉思片刻后,又抛出一个问题:“他们究竟凭借什么来掌控你们?难道就丝毫不担心你们会背叛他们吗?”
刘古说道:“我们离开前,他们给我们服了一种药。三个月如果没有解药服用的话,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韩彥直再次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死还是想活。”
刘古满脸不解的看着他。
韩彥直说道:“若我能为你解除身上之毒,你可否帮我找到他们?”
刘古思索片刻,痛苦地回答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我自然不愿赴死。只是觉得他们如泰山般强大,绝非一两个忠臣能够改变现状的。”
赵世杰慷慨激昂地说道:“刘古,你睁眼看看,静心想想,如果众人皆袖手旁观,那等待我们的只有灭亡。总要有人挺身而出不是吗?
看看朝廷中的忠臣们,我们受尽他们的打压与排挤。难道我们就坐视不管吗?就沉默不语吗?为了黎民苍生,我们不能退缩,我们要勇敢地站出来!莫忘你军人的身份!”
刘古想了很久最终说道:“我答应先跟你们去建宁城。我还得好好想想,我不想随便做出这个决定。因为这真的好难。”
赵世杰看着韩彥直,一副哀求的模样。
韩彥直点了点头:“看世伯的面上,我答应你了。我们走吧。”
在韩彥直的带领下,众人回到了建宁城。回到了东方雄为他们准备好的宅院。东方雄也是下了血本,本来按现在韩彥直的财力,要买下这样的宅子也很是轻松。
只是他还是习惯性的让东方雄去办这样的事。可能是惯性思维吧,也可能是一种习惯。
东方雄很会办事,这座宅院就在韩彥直家的旁边。据说东方雄多出了近一成的银两才买下这座宅院的。
赵世杰看着眼前的宅院激动的说道:“贤侄,用不了这么大的宅院。只要能安身就好。这有些浪费了。”
说实话,这处宅院比他自己在京都的府宅还要大。赵世杰作为一个忠臣、一名武将。他还是算比较清廉的。至少他不喝兵血,不发战争财。
最多就是攻进城的时候收一些心腹送来的好东西。
韩彦直接过话头,诚恳地说道:“世伯,您不必担心住宿问题,请放心在此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