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双目,面目狰狞地没了气息。
楚暮怔住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在想,如果他刚才没有提醒田雪,田雪是不是就不会挣扎,死的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长廊上传来缓慢的脚步声,秦沉在黑暗中走来,他来到楚暮的身边,盯着楚暮呆滞的脸庞。
秦沉的神情冷漠,除了楚暮,谁死在他的面前,他不会在意。
“其实你只要随便把一具尸体拖下去,明天就会恢复正常。”秦沉环抱着双臂,几缕发梢垂在额前,“怎么,害怕死人?”
阿白仰头望着低头沉思的主人,明显感觉到主人情绪不太好,乖乖地用头蹭他的手背。
“没有。”楚暮摇头,他的睫毛轻颤着,神情怔忪。
他分明很惧怕,现在却透露着些许倔强。
“你明明不敢杀人,连见到死人都怕成这样。”秦沉侧头,噙着笑看他继续说道:“现在不就是一个好机会么。她已经死了,你没必要为一个死人这么伤神。把她拖下去喂给海里的怪物,你的工作也就完成了,不是很简单吗?”
秦沉在怂恿他,又像是在用激将法。
秦沉说得对,这样很省事。
可是楚暮不想这么做。
因为他不怎么相信秦沉的话。
他刚才大致看了一眼,田雪身上根本就没有被怪物咬伤的伤口,她不是感染者。
楚暮摇头,他思考了半晌,握紧了狗绳,绕开了田雪的尸体,他向黑暗的长廊尽头走去。
秦沉在身后问他,“你去哪?”
“我下班了,回去睡觉。”楚暮回眸看了一眼秦沉。
秦沉:“不砍人了?”
楚暮在刚才就明白了,这层楼里根本就没有被怪物咬伤的感染者。
在循环里,结局的走向都会是一样的。
要想完成屠夫的任务,找到完成任务的突破口,他就得在循环里再来一次,试试其他的可能。
楚暮说:“今天有点困了,反正都会再循环一天,我醒了再来砍。”
楚暮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秦沉的眸子微眯,深邃的眼睛含着炙热,他勾着唇,“虽然我说过很多次,但我还想再说一遍。你很像我的爱人。”
又是这句话……
楚暮的身形一僵,他的目光慌张地躲闪着,“那我也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爱人。”
秦沉背对着诡谲的光影,他沉默着,瞳孔深邃而幽暗。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
楚暮逃似的回到宿舍里。
他倒在了床上,复盘着自己跟秦沉说过的话,莫名感觉到不安。
他发现,秦沉看他的眼神越发的可怕了。
无论他否认了多少次,秦沉一直在怀疑他。
即使他换了张脸,也换了个新身份,外貌和以前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秦沉看他的目光却仍然很可怕,就像一只恶兽死死地咬住他的脖颈不放。
楚暮叹气,他把被子蒙在了自己的脸上,白嫩的脚蹬了两下被子。
事已至此。
先睡一觉吧。
海岸上的浪花拍打着巨轮,窗外的晨光熹微,海风混着独特的冷意吹进了楚暮的窗户。
他一觉醒来睁眼看向电子时钟。
果不其然,今天还是26号。
楚暮叹了口气,起床刷牙,梳洗好后就在桌前坐下,撑着脑袋为今晚的任务沉思。
他该怎么做,才能打破这场循环?
……
夜里。
楚暮牵着阿白整装待发。
这次他直接来到了田雪所在的房门口,急促地敲房门,“客房服务,需要蜡烛吗?”
“来了来了,这么着急干什么呀。”田雪打开了房门,身上还穿着那身甜美的制服,脸庞清纯,看向楚暮手中的蜡烛,“哦,我们刚好要蜡烛,谢谢啦。”
田雪去接楚暮手中握着的蜡烛,可楚暮却紧攥着,不松手。
“嗯?”田雪一脸疑惑,“给我呀。”
楚暮怯怯地看着田雪,斟酌了一下后,就一鼓作气地对她说,“今晚你们去的聚会里有很多男人,他们都是犯了罪来偷渡的。别去那场聚会,他们会在你们的酒里下药,然后折磨你们,直到把你们……折磨死,然后扔尸在甲板上。”
田雪听他说了这么多,既莫名起妙又觉得诡异。
田雪皱起眉头,“你……你在跟我们开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楚暮眨着眼睛,他的声音很温柔,没什么压迫力,很难让人信服。
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哎呀,田雪,你听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拿了蜡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