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远远地跟上了宫九。
薛沉:【他敢这么回去,我就打断他的腿!】
系统:【确定不是在奖励他?】
薛沉没有再搭理系统。
他现在很忙。
童贯约了太平王私下见面,并且带上了柳仪煊。
云鹤烟接手了应奉局的事情,拥有了权力后,江南的商户对他的态度一变再变,很多人越过方应看,主动跟他接触。现在他正在跟人应酬。
青檀更不必多说,宫九的武功很高,哪怕是刚刚犯过病,恢复过来之后,依然拥有发病前的警觉,他在后面跟踪必须谨慎。
玉七则闯入太平王府,来到宫九的住处,无视了旁边的本体,直接坐在镜子面前做易容。
他的手很巧,很快就卸掉了谢珩的脸,简单清洗过后,将自己易容成了本体的样貌。
本体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哪怕是他自己做的,不是共用一个大脑,他这边并没有关于易容的信息,可是灵魂相同,信息共享,有一种很神奇的割裂感。
玉七的易容很快做好,爬到本体的床上,躺在了另一边。
宫九出来宅院后,将头发梳理整齐,他来到一处水井旁,脱掉外袍,打了些水上来,将衣服浸泡在里面,接着用内力烘干,又穿在了身上。
青檀一路尾随,跟着宫九在城里转了好几l圈,天都快黑了,宫九终于找到了那间传递消息的肉铺,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新的衣服,颜色和刚才那件相似,只是仍有许多不同。
宫九这才费了番功夫返回王府。
他躲开众侍卫,翻到院子里,回到了本体的院子。
青檀知道,宫九今天的事情已经做完,没有跟着进去,默默地离开了。
宫九有洁癖,哪怕在肉铺里已经把自己收拾了一遍,他依然命人打水,重新洗了个澡。
他换了身新的衣服,打扮成薛沉的模样,来到了这边。
“大哥。”宫九看到床上昏睡的人,难免感到忧心。
昏迷时的兄长可以一直陪着他,也不会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可是还是身体太弱,才会这样的。这么躺下去,一直不吃不喝,他怎么能受得了?
他倒了杯水,正想给哥哥喂一点,走近后突然发现了不对。
床上有两个人!
难道是刺客?
宫九将水杯放回,不动声色地上前,温和地说:“你有没有好些?”
看清另外一人的容貌后,宫九心中大骇。
这个人竟与大哥,还有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哪怕是宫九都无法分清,究竟哪个是自己的兄长,哪一个是贼人假冒的。
宫九冷冷地说:“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床上两个容貌相同的人,其中一个睡颜恬淡,看起来很放松,另一个眉头微蹙,哪怕在睡梦中依然无法安稳。
以宫九对兄长的了解,睡在里面的那个,看起来在
忍耐着痛苦的才是自己的兄长。
他上前抓住了外面那人的手,紧紧地禁锢住他:“不必再装了。”
那人依然没有反应。
宫九用力一扯,把他从床上拽起,那人好似没有骨头一样,顺着他的力气起身,又随着他的放松软倒,靠在了他的身上。
宫九突然不确定了。
就在这时,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还有些迷茫,见到身边的人是自己的孪生兄弟,放心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片刻后,他才低声说:涟儿,我有些冷。◣”
宫九赶紧扶着他躺下,给他盖好了被子,他又看了眼旁边依然在沉睡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薛沉半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什么怎么回事?”
宫九:“旁边这个人。”
薛沉这才留意到自己的身侧,他怔了怔,伸手摸了下玉七的脸:【我这易容,真是绝了。】
系统:【你为什么要易容成自己啊?】
薛沉:【我不光要易容成自己,还要易容成我弟,气死他。】
系统没怎么明白。
宫九现在非常怀疑薛沉的身份,仍旧觉得他才是那个假的。
只是事无绝对,而且对着这张和大哥完全相同的脸,宫九实在说不出狠话。
他轻声问:“大哥知道这人是何时进来的吗?”
薛沉摇了摇头:“我一直昏昏沉沉,没有留意过这些。倒是刚才,好像有几l个大夫过来了?”
宫九:“那是昨天晚上的事了。”
薛沉:“我睡了很久?”
宫九:“大哥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系统:【他手上是不是闪了下白光?】
薛沉:【这狗东西还嫌弃我爹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