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凌霜抿紧唇线。
徐司前继续说:“确实有人委托我在调查凌霰案,我来南城,也是为了调查这个案子。”
“是谁委托你?”她的父母早在两年前病故,这世上,凌霰只有她一个亲人。
徐司前的话根本站不住脚。
他垂眉淡笑:“这是秘密,不能和你说。”
凌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大声说:“我是凌霰的妹妹,而且是刑警,我有权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早点睡。”他将她的手拿下来,转身往次卧走。
凌霜大步上前,将他拦在卧室门口。
徐司前低头瞥了她一眼,暧昧道:“半夜阻止男人睡觉,可不是乖女孩。”
“我本来就不是乖女孩。”她仰头,坚持道,“你把话说完再走。”
徐司前轻笑一声:“知道吗?我现在忽然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凌霜问。
“我回来时,他在和你在接吻,我原本可以继续后面的事情……”他在她额头处说话,呼吸暧昧地贴着皮肤。
凌
霜不为所动,继续说:“你少打岔,说正事!”
“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他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凌霜偏头躲开禁锢,往后退过一步。
他鞋尖立即抵上来,凌霜又欲往后退,他胳膊一伸,大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
丝质睡衣,面料光滑轻薄,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指尖滚烫欲燃的温度。
徐司前将她拽进卧室,食指一拨一勾,轻松扯散了她固定睡衣的腰带。
凌霜慌忙摁住,反手给他一记响亮耳光。
几秒钟后,他家大门“砰”地一声摔上。
凌霜不仅走了,还顺走了他的车钥匙。
徐司前笑着给她打电话——
“凌警官,你怎么把我车开走了?”
“明天早上,你自己来队里拿钥匙。”
徐司前又喝了一杯酒,仰头靠在椅背上,回忆那个晕乎乎的吻。
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吻回来……
隐藏得再好,还是会有渴望,还是会妒火中烧,是他太高估自己。
凌霜就是那颗包裹着太妃糖外壳的毒药。
他低头看向裤子,觉得自己今晚真是禽兽的过分。
*
第一天一早,徐司前打车到警局。
凌霜憋着气,见到他,根本不愿搭理。
八点钟,召开案情分析会,各部门汇报调查结果,凌霜总结:“死者的身份,基本肯确定为刘越。目前排查的重点是2017年7月16日晚上,刘越的行动轨迹,他见过哪些人,曾经与谁结过仇,是否和找他追债的人有关。”
凌霜讲完,忽然说:“徐司前,你和我重新开始比赛,这次你要是输了,不用再参与后面案子。”
徐司前转了下笔说:“行。”
散会后,赵小光凑过来和徐司前说话:“徐老师,前两天不好好的么,你怎么得罪凌队的?”
“昨晚……”徐司前自知语失,当即打住。
“昨晚?”这个词也太引人遐想。
徐司前随即改口道:“昨晚,凌队在电话里和我有些分歧,因为案子。”
哦,原来是这样。
凌霜大喊:“赵小光,你跟我出去查案,嘉怡,你照旧跟徐司前。”
赵小光朝王嘉怡递了个眼色,微笑起来。他就说嘛,办案怎么能离开他赵小光!
*
凌霜和赵小光几经波折找到了刘越当年的朋友:程丰。
2017年7月16日晚上,刘越约程丰出来吃烧烤——
夏天热,烧烤配啤酒非常惬意。
烧烤吃到一半,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冲过来把刘越拎起来,一顿拳打脚踢。
“臭小子,你上个月你输了十万块,打算什么时候还?”
刘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大哥,大哥,钱我还,我还,真的是这两天手头不宽裕。”
那人一脚踹翻了桌子说:“你手头不宽裕还出来吃烧烤喝啤酒?”
刘越干笑着说:“难得一次。”
那人啐了口唾沫道:“明天晚上,我还来这里找你,要是还不上钱,你右手的小拇指也别要了。”
那些人走后,刘越又喝了一瓶啤酒。他把玻璃瓶往地上一砸说:“南城不能再待下去,兄弟,我得出去避避风头,你借我点钱做车费。”
程丰和刘越是多年发小,不忍心见他真被人剁手剁脚,便将身上仅有的六百块掏给了他,说:“兄弟,你这一跑,家里人可怎么办?”
刘越说:“那些人肯定闹一段时间就不闹了,他们还能怎么样。”
“那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