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先走了啊,大家慢吃。”
把方识攸送到医院,他在门诊大楼那个门下,下车就往医院里跑。许南珩开着车绕去停车场入口,下到b3层员工停车区域,找了个车位停下。然后熄火,降下些窗户,驾驶座椅背往下倒,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再拿出iPad和笔开始看题勾题。
晚上的医院停车场很安静,主要这一层是员工车位,只偶尔有夜间门诊的医生路过,或是像方识攸一样大晚上被叫回来的。
看题的时候许南珩妈妈发微信过来,说方识攸吃那两口就走了,后边还有素丸子和炸三角呢。许南珩心道可惜了,他妈妈炸的素丸子可是一绝,便回复说先放冰箱吧,明儿回家拿点。
另一边,方识攸回去复苏室里,主管医生看他回来了,让他看胸引瓶。方识攸按了按鼻梁上口罩的金属条,问:“一小时出多少?”
“二百多,快三百。”主管医生答,“咋办,方主任,得开胸看看了吧?”
“嗯。”方识攸点头,“手术吧,别观察了再观察搞不好直接大出血了。”
没有外科医生能在出血方面幸免,方识攸也一样。他给许南
珩发了个微信让他先回家休息。
接着所有人迅速做好手术准备,把患者推回手术室开胸检查,方识攸仔仔细细地检查血管断端、肺部创面、肋间动脉和淋巴结,都没有发现出血点。所以顾老师说得对,这玩意它有时候就是玄,你走了,人开始出血了,你回来了给他推进去找血点,血又停了,人家又好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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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招了,加固了一下缝合,持续观察一小时后关胸。
折腾了仨小时,方识攸刷手换衣服后看手机,微信上许南珩的一条消息:停车场等你。
他看着手机里这条消息,宛如一杯滚烫的茶水浇在冰面上,瞬间被暖化开。他收拾好东西,最后跟值班医生说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方识攸跑着去停车场,黑黢黢的SUV降了一小半车窗,里边iPad屏幕亮着幽幽的光。他轻叹了口气,走到车边。
“许老师。”
“嗳。”许南珩抬眼,“搞定了吗?”
说着他手摸到按钮上准备把座椅调直,然而方识攸直接拉开车门探身进来,遮下一片影子,俯身压下来,暧昧不清地在他耳廓问:“搞定了,许老师看什么呢……”
许南珩吸了口气,喉结滚动:“看……马尔科夫链,这两年高…高考概率题总考……”
方识攸手掌压上他小腹,又问:“概率题啊?怎么用啊许老师……”
这大夫根本不是问题来的,他就是痴迷于许南珩的工作状态,无框眼镜后一双看题看得凉薄的眼睛被他吻得湿热又泛潮。
深夜医院的停车场空空荡荡,车门大开,方识攸压他在座椅里把他亲得缺氧。
到底是公共场所,虽然寂静无人,但说不准会有人路过。三十几l的人了,要是被撞见在停车场这么搞……真的这张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许南珩边紧张边和他接吻,方识攸身上有着幽幽的,必须贴近到如此距离才能闻见的味道。那不是洗衣液或沐浴露,就是方识攸。
他听见身上的人闷闷地哼笑了一声,许南珩调整了一下情绪,抬手把他推出车外,坐直起来:“多大的人了你,还玩这套。”
方识攸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眼神,跟高中臭小子喜欢谁就欺负谁一模一样。
许南珩觉得他真是没救了,又想想当年这人非要看自己毒检,也算是一直没变。
“出来吧,我来开。”方识攸退后一步,“累了吧,刚看你捧着iPad快睡着了。”
“欠的你。”许南珩没推脱,下车了,“路过被拍下来发网上,我俩就双双辞职转型做cp博主吧……这么一想好像赚的能比现在多。”
“……”方识攸无奈地看着他,“今儿就开了两部电梯,一分钟内不会有人下楼,我掐着点儿呢。”
开车回家半路上碰见炒面三轮车,车开了双闪给方识攸买了一份,拎上车继续往家开。
巧了他们刚开出两个路口,一辆硕大的蓝白喷漆城管车从对向拐了过来。许南珩在副驾捧着炒面说:“你这
炒面好悬吃不上。”
“太悬了。”方识攸点头。
这周,周一早上开完会,谭老师跟在许南珩后边走,低头看手机,说:“许老师,现在北京买电车也得摇号啦?”
“是吗?”许南珩也在看手机,他回过头,“我不清楚啊,我买的油车,哎不是说新能源不摇号吗?莫非我收到的是假消息。”
谭奚先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不是,我玩儿手机我跟着你走,结果你也在玩手机,我俩回头一起摔坑里去。”
这话不假,学校后操场有一块地最近在翻修,坑坑洼洼的。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