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武元庆的继承权,武顺小声道:“大哥,贺兰家是鲜卑族,在他们那有过继一说,你劝劝爹别意气用事……”
过继?
武元庆皱了皱眉头,像鲜卑族和草原部族,是有个规定,就是哥哥弟弟死了,要把嫂嫂弟妹什么的过继……
甚至,没血缘关系的上一辈下一辈,都可以过继……
不过,有程非做武家的后盾,武元庆现在一点也不怕,哼道:“爹都不怕,你慌什么?”
武元爽也不满道:“侯爷极为看中媚儿妹妹,有侯爷在,他们又能把我武家如何?”
这……
武顺无言以对,迟疑道:“贺兰越石二叔家还是个四品将军,他家的爵位,也承袭下来了,而侯爷只是一个县侯,怎么能和贺兰家掰手腕?”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武元庆不耐道:“什么将军,什么爵位?侯爷会怕这个?我告诉你,别说他二叔是四品将,就算他是当权国公,侯爷也随便玩死他。”
啥玩意?
武顺很是无语,仿佛听到了梦话。
随便玩死当权国公???你们是不是在能有?
“老爷!贺兰家二爷贺兰淹求见!”
武顺无语之际,门口的仆役,又来汇报了!
贺兰家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武士彟微微一愣,皱眉道:“他带多少人来了?”
仆役恭声道:“老爷,只带了他长子贺兰越新,还有一些抬着礼物的下人!”
抬着礼物?
武士彟杨氏,和武元庆武媚几兄妹,都有些意外。
刚仆役来报,他们还以为贺兰家是过来找事的呢,哪知道,带着礼物来了……
当然,带着礼物来,也有可能是找事的……
不久后,荷兰淹带着他儿子贺兰越新,和一堆提着礼物护卫仆役,进了武家。
一到会客厅,贺兰越新满是灼热的目光,就定在武顺身上。
因为,在他心里,武顺注定是他的媳妇。
旁边,贺兰淹见到武士彟,微微呆住了。
几年前,他见过武士彟数次,可以说,当时的武士彟,身体极为不好,都已经在安排后事了……
本来,来武家前,他还以为武士彟这老家伙,已经挂了,或者快挂了呢……
可现在,这老家伙看起来不仅红光满面,走起路来还虎虎生风,哪里还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不是说他问遍了名医,也无法治好吗?这是怎么回事?
武士彟本就有些不满贺兰家,此时看贺兰淹盯着自己发呆,更是有些不高兴了,哼道:“贺兰兄,老夫脸上长花了不成?”
贺兰淹回神,抱拳笑道:“几年不见,想不到武兄身体越来越好了。”
说到这个,武士彟老脸止不住有些得意,但也没多说,疑惑道:“贺兰兄,你不是在洛阳吗?怎么来长安了?”
贺兰淹轻笑解释道:“顺儿回娘家,路途遥远,需要人保护,加上我们好几年没来过长安,就一起过来了。”
说完缘由,贺兰淹顿了顿,又接着笑道:“武兄,越石过世的消息,你听说了吧?”
果然是来说这事的……武士彟眉头一掀,缓缓道:“顺儿已经说过了,贺兰兄意思是……”
“呵呵……”贺兰淹笑呵呵道:“武兄,嫂夫人,我贺兰家是鲜卑族,你们知道吧?
按照我们鲜卑族规矩,顺儿应当过继给其他兄弟,而新儿一直仰慕顺儿……”
武士彟淡淡打断道:“你贺兰家的规矩,和我武家有什么关系?”
这……
贺兰淹噎住了,还灼热看着武顺的贺兰越新,脸上也显过错愕之色。
几年前,他们来过武家家,知道武家极为落魄,而武士彟把武顺嫁给贺兰家,就是为了让武家能够续命……
本来,他们以为,过继的事只要微微一提,武士彟就会同意,哪知道,武士彟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他们过来是谈事情的,不是来找武家麻烦的,在沉吟片刻后,贺兰淹淡笑道:“武兄,你看这样可行,顺儿过继给新儿,我们再给一点聘礼如何,另外再举行一场婚礼。”
听到老子这么说,贺兰越新微微提起的心,瞬间放下了。
要知道,以往过继是没有这些的,只是把亡夫的女子接到家即可……
可现在,不仅有聘礼,又有婚礼……
这相当于是女子初嫁了,武家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杨氏确实有些心动了,可想到贺兰家离武家很远,又犹豫了……
而武士彟想都没想,就拒绝道:“贺兰兄,你的好意,我武家心领了,此生,顺儿不会再嫁贺兰家……”
这下,贺兰淹忍不住了,冷哼道:“武兄,有句话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顺儿嫁到我贺兰家,就是我们贺兰家的,你武家无权干涉……”
“哦?”武士彟嗤笑道:“莫非,你觉得顺儿不姓武,而姓贺兰?”
“你……”贺兰指了指武士彟,想骂他几句,可想到还要给贺兰越新求亲,又忍住了。
边上,武顺怕两家起冲突,急忙劝解道:“爹,二叔这么远过来,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