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的再一次的肯定,使得青灯老者沉默。
他在思量,到底是什么遮住了他的双眼,竟然能够迷惑他的五感六识,一路将他们引到了这里。
“十里外,也是这么一条官道,你可知道那里也有一处乱葬岗吗?”
青灯老者望着青山幽湖,此地没有丝毫的雾霭,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
张捕头知道青灯老者是在问他,稍作沉思,他点了点头,回道:“老仙师说的应该是城南十几外古葬地了,我知道那里,恒帝年间,曾有人农耕时挖出一具白骨,乾列县衙派差役前去察看,意外发现一条盗洞,根据县志记载,乾列县衙发觉盗洞之后立即上报了州府,丰州府君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派遣文武官吏赶来查看,经过半月的发掘将一座沉寂地底近千年的古墓重见天日。可惜的是,古墓之中并无什么重要的东西,且地底贯通暗河沟槽,极为险峻,只是这么一座古墓,却有大大小小近百余个盗洞,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青灯老者听了张捕头的解释,眉头微微一挑,问道:“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张捕头回道:“县志有记载,不过寥寥几笔,大部分都是世代相传!”
提及此事,他意犹未尽,咽了口唾沫又道:“我还听说,整个乾列地下都是空的,是一座巨大的陵墓,那座孤立的青山,便是墓碑。”
“呵呵,有些夸大其词了!”青灯老者深深看了一眼张捕头,沉声道:“这些你又是听谁说的?”
张捕头挠了挠头,答道:“陆家公子正安,他家可是书香门第,祖上出过能人在京都做过史官,家中的古籍典藏数不胜数,正安公子可是乾列有名的神童,不像他那疯疯癫癫的爹爹,嘿,竟娶了那么一位风华绝代的夫……”
“陆家的正安?”青灯老者嘀咕一声将张捕头打断,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道:“说一说这位陆公子吧,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张捕头有些尴尬,看了一眼青灯老者讪笑道:“要说这位正安公子,老仙师可是问对了人,在这城中我与他最是熟悉!”
“陆家的小正安,生于昭帝十四年,他的爹爹为本县的书生,一心考取功名,十年寒窗苦读将脑子也读傻了,满口的之乎者也,若非祖上家境殷实,他早就饿死家中了。”
“说来也是羡慕,大概是傻人有傻福,昭帝十年,除夕佳节举国欢腾,陆书生在城中饮酒,喝的酩酊大醉,连回家的路都摸不清楚,有人曾见他摇摇晃晃出了城,沿着官道一路向南,等到次日清晨,他再返回城中时,怀中便多了一位风华绝代的白……”
青灯老者听到这里,咳嗽了两声,瞪着眼睛道:“你说的这些跟陆家的正安公子有什么关系?”
张捕头一愣,小声回道:“老仙师问起陆家的小正安,在下自然不敢疏忽,自当将知道的一切详细的说给老仙师听啊!”
青灯老者无奈,他以目光示意张捕头,意思很明确,此地不是聊天八卦的地方,应该言简意赅,直接说重点!
张捕头混迹官场多年,也觉得自己有些啰嗦,于是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陆正安聪明伶俐,一岁能言,二岁识字,三岁熟读诗书,四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五岁博弈能敌国手,六岁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儒家圣地白马书院的十二位先生也自叹不如!”
一句话说完,张捕头气喘吁吁。
“完了?”青灯老者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张捕头,吃惊道:“你确定你说的是一个孩童?”
张捕头重重点头,回道:“不敢有半分隐瞒,老仙师若是不信,明日大可以去城中随便找一人打听,若有半点对不上,张龙可提头来见!”
青灯老者见张龙如此郑重,神色茫然,口中呢喃不止。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世间竟有如此奇异的神通!”
“嗯?你说的这个孩童难道是他?”
恍惚之间,青灯老者一愣,急促问道:“陆家的这位正安公子,可是一个七八岁模样,生的极为俊俏,擅穿白色衣袍,一双眼眸干净透明,身上与生俱来透着一股灵气?”
“啊?老仙师见过正安公子?”张捕头愣了愣,忽而他笑了起来,道:“老仙师说的不错,你大致是见过他了,就在城外,那个突然跑出城门的孩子!”
青灯老者了然,轻笑一声,道:“我料想也是他了,除了他,谁又能称得上我犬儿的贵人!”
大块头诧异,瞪着铜铃般儿的眼睛道:“爹爹说的可是那个白衣小子?嘿,那么一丁点,你竟要我认他做哥哥,我才不呢!”
他刚说完,青灯老者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嗔道:“你懂什么?先不说那人是不是这位官爷口中的陆家公子,唉,莫说是了,就算不是,你也得客客气气称人家一声哥哥!”
大块头挨了一巴掌,又遭受训斥,心中不平,撅嘴道:“凭什么要我叫他哥哥?犬儿那么大,并且冰雪聪明,天资聪慧,这世上同辈之中有几人能让我叫一声兄长?”
这话一出,张捕头哑然,仔细打量了一番大块头儿,心道,的确不假,大块头儿人如其型,年岁不大,拥有此等身材和实力,大齐境内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