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宏远票号竟然可以兑换金银!”酒楼内,一名男子对另一人说道。
“如何兑换?”
“哎呀,就是你把金银存入他们票号,换成银票,然后拿着银票,可以到任何一家宏远票号分号兑换成等值金银,这样就不用大车小车地到处运钱,也不必担心被人劫道了。”那人解释道。
“这还不算,你如果手头有闲钱,也可以存入宏远票号,不但资金安全,还能有利息呢,我前段时间就存入了一百两白银,这才两个月,光利息就有二两了!”另一人闻言也加入了进来,一时间酒楼内所有人都纷纷参与进来。
这样的场景,不光在北海县,还在埤城、徐州城、汝城等几个重要城市的酒楼内、大街上、茶馆里上演,一时间,宏远票号响彻大街小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交谈的主要话题。
这,便是暗影卫强大的消息散播能力,很快,真正体验到便捷的客商和尝到甜头的有钱人,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品牌宣传的代言人。
吴乾领着伤势痊愈的东方白,一路低调出行,二人每走到一处,都能听到宏远票号几个字,东方白忍不住赞道:“吴帅宣传造势的手段实在高明,这才短短几日,宏远票号已经响彻丰国南北了。”
吴乾跟着笑道:“这不算什么,等到有朝一日,人们不再使用金银而是使用银票交易,那时候,银票将成为货币的代名词,而我们则是银票的发行方,呵呵,想想都刺激!”
东方白愣了愣,那岂不是等同于整个国家的财富都掌控到宏远票号手中了?
七日后,二人来到冀州辖地叶城附近的一处密林附近,早有人在那里等候接应。
“吴帅!”来人正是新升为黄金军统领的朱越,只见他明盔亮甲,英武不凡。
“好一处秘境,朱统领费心了。”吴乾微笑道。
“为吴帅效力,是我等的荣幸!”朱越拱手敬道。
“哈哈哈”吴乾忍不住笑着,同时一拳捶到朱越胸口,道:“行了,换了身行头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
朱越这才一改严肃的表情,高兴道:“上下之礼还是得有的么。”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柳云升了,怎么,官越做越大,我们之间的关系反而越来越生分了吗?”吴乾搂着朱越的脖子,道:“行了,带我去看看银库吧。”
朱越连忙侧身引路,几人在密林间穿梭,时不时会发现有黄金军的明岗暗哨,守卫不可谓不森严。
穿过密林,几人来到一座山前,朱越捏着嘴唇学起了鸟叫,只见山崖峭壁上顿时露出近百号弓手,居高临下,警惕戒备。
不多时,半山腰处原本坚固的山体缓缓打开一道石门,一个可容纳十人的超大号吊篮缓缓降下,朱越随即招呼吴乾几人站上吊篮,再一声鸟鸣,吊篮又缓缓上升,最后抵达半山腰处的石门口,早有士兵拉过吊篮,方便几人走入山洞。
只见山体内竟然是一个足可容纳近万人的偌大岩洞,此时里面兵甲林立,火把烈烈。
空地上堆积着大大小小数百个木箱,里面装的,都是满满的金银。
吴乾边看边点头:“不错,此处隐秘难找,而且易守难攻,是一处绝佳的地方。”
“多谢吴帅夸奖!”朱越喜道。
“只是这么多兄弟在这里出没,很难不被人发现。”吴乾捏着下巴琢磨道:“这样吧,你们就采伐林木,在山前结营扎寨,光
明正大地驻防在此处,如此既能减少敌人火攻烧林的可能性,又可堂而皇之地震慑一切有心之人。”
“如此自然甚好,可是我们没有朝廷命令,公然驻防,会不会有所不妥?”朱越无不担心道。
吴乾从腰间解下丰王李泓御赐的腰牌,递给朱越道:“此令牌乃是王上御赐,谁要是敢过问你们驻防事宜,只需拿出令牌,告诉他此乃朝廷机密,无可奉告!如果来人胆敢无视王命,即可先斩后奏。”
“是!”朱越这才放心地收起令牌。
“银库乃是我们最为核心区域,千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吴乾转而严肃道:“营寨建好后,严格按照军营标准布防,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接近营地三百步!每日驻防人数不得低于三千人。”
“属下一定谨遵吴帅钧旨,保证万无一失!”朱越震声道。
“嗯!”吴乾拍了拍朱越肩膀,道:“你办事一向稳重,我很放心,同时,我还会在营地外围散布暗影卫,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们也好第一时间知道。”
“多谢吴帅!”朱越嘴上致谢,后背却渗出片片冷汗:吴帅安排暗影卫在营地外围出没,说是帮忙及时刺探敌人消息,同时也是暗中监视自己,这点,从军多年的朱越又怎会品味不出。
“好了,你按照我说的抓紧时间布防吧,稍后将布防图绘制好了安排人送到北海,我就不过多叨扰了。”吴乾说罢背起双手,和东方白一起准备离开,朱越自然一路相送。
安排好银库事宜,吴乾这才放心返回北海县,只是他不知道,危险正在悄悄朝他逼近。
宏远票号内,今天前来办理业务的人比往日都多,李秀云和一众伙计各个忙得不亦乐乎。
这时候,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