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倒是能为你引荐一二,无非是求个皇粮吃,不难。”
李轩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连忙拱手道:“太祖虎,孝祖亮,孝祖亮生神符、神通,神通祖生孝逸、道彦,贞观九年,道彦祖兵败,获罪太宗,以宗室免死,流陇西。”
见李轩如数家珍,李晔点点头,示意其继续讲。
李轩面色一喜,接着说道:“道彦生益文、益泽、益安,益安生敬、敬生广、广生留,留生宣、合,合有二子,某为长,定为次,父亲去年病逝河中,某便与弟来到了京城……”
李晔手上没有宗室族谱,不知其言真假,但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信了大半。
李道彦当年出征吐谷浑,大败而归,李世民大怒,要治其死罪,最后念在宗室的份上免了李道彦的死罪,将其流放到了陇西,李道彦虽然是李神通次子,但这一脉早已衰败,到了李轩的这一辈已经沦落成布衣百姓。
见李晔沉默,李轩躬身自荐道:“刀枪剑戟、战阵兵法、拳脚棍棒,某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若公子能代为陈情一二,某不胜感激涕零,拜谢了!”
李晔笑道:“你宗室身份是真是假,本公子尚不得知,你若有心就去投神策军,如你所言不虚,不久之后自有贵人抬举你,当然,你也可以考武学。”
见李晔神色镇定,一脸笃定,李轩心中狂喜,暗道自己攀上高枝了。
眼前这郎君必是权贵子弟无疑!
“劳烦公子了,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
李轩满脸堆笑,上前两步拱手道:“还请公子留个来路,容某日后登门拜谢!”
“我的来路,你问不得。”
李晔淡淡一笑,不顾李轩惊愕的眼神,大步离开。
出宫有两个时辰了,再不回去,很有可能就让人发现了,要是朝臣发现皇帝失踪了,非得把长安城翻个底朝天不可,到时候就是鸡飞狗跳了。
匆匆赶回大明宫,见一切并无异常,李晔才放下了心。
更衣完毕后,李晔驾临长安殿,有些日子没见过淑妃了,也不知道李廷衣在长安殿过的怎么样,书读得怎么样了,淑妃有没有为难她……
“陛下!”
何芳莺迎了上来,一脸思念和欢喜。
李晔这些日子政务繁忙,夫妻两口子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
“免礼,这些日子如何,廷衣怎么样了。”
“她很是想家,半夜常常号哭,吵着要回太原,臣妾只好陪着她睡……”
李晔点点头,走在案后坐下,吩咐道:“诏李廷衣来见朕,朕要考校她的功课。”
何芳莺把穿着宫装的李廷衣带了过来,在大明宫住了这么久了,这个小姑娘已没有当初那么怕生,跟长安殿的阉人宫人打成一片,除了功课繁重和思乡,她的日子倒也快乐。
李廷衣躬身,按照宫人教的,朝李晔行礼道:“臣、臣妾……拜见陛下。”
李晔抬手示意其起身,接着问道:“高祖实录学的怎么样了?”
为李晔威势所慑,李廷衣咬唇不欲,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还可以,先生们在教。”
“好,坐下,诵与朕听。”
李廷衣不敢违抗,乖乖坐下,虽是冬天,但额头开始冒汗,想了一会儿后背诵道:“高祖神尧大圣大光孝皇帝姓李氏,讳渊,其先陇西狄道人,凉武昭王暠七代孙……”
见其卡壳,李晔提醒道:“暠生歆,歆生重耳,仕魏为弘农太守,继续背,声音大些。”
“是。”
李廷衣点点头,俏脸紧张不安,接着背道:“暠生歆,歆生重耳,仕魏为弘农太守,重耳生熙,为金门镇将,领豪杰镇武川,因家焉。仪凤中,追尊宣皇帝。熙生天锡,仕魏为幢主。大统中,赠司空。仪凤中,追尊光皇帝。皇太祖讳虎,后、后魏左……”
“皇祖讳虎,后魏左仆射,封陇西郡公。”
李晔再次提示,心中已有几分不快,但为了让其安心,脸上还是保持着笑意。
“皇祖讳虎,后魏左仆射,封陇西郡公,与周文帝及太保李弼、大司马独孤信等以功参佐命,为八柱国家,赐姓大野氏。周受禅,追封唐国公,谥曰襄。至隋文帝作相,还复本姓。”
“武德初,追尊景皇帝,庙号太祖,陵曰永康。”
“皇考讳昞,周安州总管、柱国大将军、袭唐国公,谥曰仁,武德初,追尊元皇帝,庙号世祖,陵曰兴宁……高、高祖……”
背了不到一百个字,李廷衣又卡了壳。
“高祖周天和元年生于长安,七岁袭唐国公,及长……”
“及长,倜傥豁达,任性真率,宽仁容众,无贵贱咸得其欢心,隋受禅,补千牛备身,文帝独孤皇后,高祖从母也,由是特见亲爱,累转谯、陇、岐三州刺史。”
“有史世良者,善相人,谓高祖曰:‘公、公骨法非常,必为人主……愿自爱,勿忘鄙言。’高祖颇以自负。大业初,为荥阳、楼烦二郡太守,征、征……为殿内少监”
李晔面色变冷,见其久久想不起来,又再三提醒道:“九年,高祖迁卫尉少卿,辽东之役,督运怀远镇,及杨玄感反,诏高祖驰驿镇弘化郡,兼知关右诸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