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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鄂坨(2 / 4)

揖,我同你当牛做马,请姣娘收粮吧。”

这些个厚脸皮,一个个的伏在雪地里,宛若拜菩萨一般,纷纷朝着盛姣姣拜着,一时间,让盛姣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嗤”了一声,啐道:

“行了,你们都这样作态,我反倒不好杀人。”

又侧身让了让,道:

“不必再堵住我家门口,平白惊吓了我家老太太,你们派个人进屋商讨,其余人,回去听信儿。”

说罢,盛姣姣转身进了屋子,齐桡狠狠瞪了一眼外头的这一群不要脸皮的货郎,也收了剑,转身,将破山剑“嗖”一声,插入莲心怀中抱着的剑鞘,跟着阿姐进了屋。

外头的货郎起身来,在黄土村民兵队的盯视下,聚在一处低声商议着,推举出了方才那个货郎头儿为代表,亲入了齐家的院子。

獒子也不必盛姣姣吩咐,只趴在雪地里,隐在树下吐着舌头,眼睛依旧盯着那些货郎。

见者无不称奇,这畜生也太通人性了,知道他们没散去,危机依旧还在,因而一声不吭的守在前院,比当个人。

齐家堂屋里。

“小人鄂坨,见过姣娘。”

年约四十多的货郎,脸上蓄着胡须,穿着粗布棉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的布巾,布巾遮住了头,长得五大三粗的,一双眼睛却又是极为的精明。

盛姣姣在堂屋主位上坐下,卢寿俯身,在盛姣姣身侧低声说着鄂坨的身份。

说这鄂坨,算得上是个货郎圈层中,极为有威望的人物了,他自小跑商,如今已经不再单打独斗,而是常年拉上一众货郎组成商队南来北往的跑。

南郡至治寿郡,从南到北的路线,是鄂坨经常跑的熟路,对于治寿郡的民生,鄂坨也熟,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治寿郡都要饿死一大片的人。

因而今年鄂坨瞅准商机,集合了五六十名货郎,攒足了本钱,自南郡运了粮来治寿郡,就是想一次赚个盆钵满钵。

哪里知道,粮拉到南集上,想要高价卖出去,就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压着他的粮价一般,他的粮价越不过那条线,一旦越过了,手中的粮便无人来买了。

起初,平价出粮,南集上还有人来买,但渐渐的,连平价粮都无人要了,他又不肯贱卖手里的粮食,打听再三,才是知道今年郡北虽然打仗,但军饷军粮照样发。

不仅仅如此,谭戟当了翼长后,跳马湖战死的军户家中,月月都有抚恤米或抚恤银发,就连以往拖欠多年,战死了十几年的军户家里,也一次性的将抚恤米与抚恤银都补齐了。

这在往年的治寿郡是为所未闻的现象,以战养战的事儿,更是从前没有的。

鄂坨瞬即清醒过来,只觉得大事不好,顺着一些蛛丝马迹,就摸到了齐家盛姣姣这儿。

他站在齐家堂屋中,对面前端坐的姑娘也是服气,只拱手道:,

“姣娘,我是向商队里的弟兄们做了保的,这一趟保证他们不亏,他们才倾家荡产的随我来了治寿郡,可如今我们的银钱都压在了这些粮食上头,如今实在难以为继,姣娘放我等一条生路,往后我等任凭姣娘拆迁。”

“先坐吧。”

盛姣姣轻描淡写的看了座,等莲心端了茶托,上了茶来,才是手一摆,端了桌上茶盏,轻轻拿起茶盖儿,说道:

“今年的新米,运到别的郡去卖,就成了陈米,能赚吗?”

“这......自然赚不了。”

鄂坨一脸的为难,刚刚拿起小几上的茶盏,又放了下来,叹了口气,又起身来,朝着盛姣姣拱手,

“姣娘之前的粮,想来都是在替令夫郎收的吧?如今正是隆冬,这仗还不知要打下去多久,谭翼长还要用兵,用兵就要粮,姣娘,您的粮,不嫌多啊。”

一旁的齐桡听得直皱眉头,嚷嚷道:

“怎么不嫌多了?我家前段时间收了你们那么多的粮食,全堆在仓库里长虫,钱都花光了,也没钱收你们的粮了。”

“四佬!”

盛姣姣横了一眼齐桡,脸一冷,

“回去写字去。”

齐桡不动,他抱着自己的剑,站在堂屋里不肯走。

他若是走了,这鄂坨对阿姐使坏怎么办?

然而,他说这些本是气话,却是让鄂坨心中大惊,齐桡话里的意思,盛姣姣手里的粮食,根本就没有全出进军营。

她手里的粮,多到都长虫了,就算是军营来消耗,都消耗不完。

鄂坨急忙掐指算着时间,又看向盛姣姣身侧站着的卢寿,从卢寿最先开始从货郎们手中收粮算起,直至如今......够了,够了,就算是一万六千兵每日不停的消耗粮食,盛姣姣手里的粮,也够撑过这个隆冬了。

更何况,谭戟还是以战养战,他未必全用的是盛姣姣手里收来的粮,甚至,如果属国不济事一些,谭戟还能拿缴获来的富裕粮,反哺盛姣姣。

跳马湖,并不缺粮。

今年的隆冬高价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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