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朱元璋瞬间怒目圆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明的皇帝,在帮异族叫自己国家的城门?
观众们更是直接炸锅!
“卧槽,卧槽,朱祁镇居然真能说出口啊!”
“我还以为叫门天子是有所夸大的呢,毕竟史书上记载的朱祁镇,除了土木堡和夺门之变,其他地方好像没什么可以喷的!”
“呵呵,楼上啊,你别忘了啊,朱祁镇是个能把朱祁钰从皇帝中剔除,还不让朱祁钰入皇陵,赐号为戾的昏君!
再怎么说,要是没有朱祁钰,他朱祁镇连回国的机会都没有,到最后连给朱祁钰一个善终都不行,这样的人,你还说他没什么好喷的?
更何况夺门之变后,是他坐上的皇帝,美化自己,丑话朱祁钰,太正常不过了!”
“这是咱大明天子,能说出来的话?!”
还没等观众们继续,朱元璋已经忍无可忍,愤恨至极:
“他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啊!”
“我大明朝的天子,被异族俘虏推到了自己的城下,居然连提剑一死的勇气都没有,还要骗开自己国家的城门!
他怎么敢,怎么做得出来,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朱元璋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后世,怎会有如此废物!
陆鸣没有回答,镜像继续变化,好在守将直到这是瓦剌人的阴谋,并没有理会。
可是,由于皇帝在别人手中,他们却也不敢反击。
最多,也只能防守。
这一刻,他们多希望,自家皇帝可以去死!
“他应当以死谢罪,为何不死?!”
朱元璋的质问声响彻了古今:
“他难道不知道么,他若不死,就算守军不开城门,也不敢全力反击瓦剌!
土木堡之变,他已是百死莫赎,现在为何还不死?!”
“先祖所言极是!”
陆鸣重重点头:
“若是此时的朱祁镇,有咬舌自尽的勇气,大明绝对不会被打到京师城下!”
“大明将士,本就是历经了洪武、永乐、仁宣之治等三大强盛之世,军心战意绝不会弱于也先,见到皇帝敢死,必然也会死战!”
“明军不是打不过瓦剌,而是敌人,裹胁了他们的皇帝,这才能够打到京师——
京师保卫战打赢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着,陆鸣只手一挥,古今镜像轰然变化,出现了京师城里的一幕!
和朱祁镇的软弱截然不同的是,朱祁钰毅然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但是,朝廷对到底要不要南迁,还存有巨大的争议!
“瓦剌也先来势汹汹,且还挟持了太上皇,留守京师没有胜算!”
“是的啊,太上皇在敌人手上,我们的士兵根本没有军心,如何能够把敌人赶出去?
倒不如退守金陵,本来金陵就可以作为第二国都!”
“最重要的是,如今瓦剌刚获得大批的粮草辎重,且一路南下势如破竹,他们军心大盛,而我军却屡战屡败,此时留守,无异于以卵击石!”
一众大臣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诸多文臣,美其名曰保存实力,顾忌太上皇,实则根本不敢与敌死战。
大多武将,虽然知道撤退不光彩,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朱元璋虎目眯起,杀机毕露,正要斥责这些大臣,却忽见一蓝袍大臣,走到了大殿之间!
“诸位此言谬矣!”
“瓦剌军心虽盛,却是长途奔袭,反观我军,则可以逸待劳,提前布局!
如今新皇在位,只要我等不动摇,战士必不畏死!”
于谦浩立殿上,扫视了所有的大臣一眼。
他先是把目光,放在了其他兵部官员身上,质问道:
“天底下,岂有议和的兵部?!”
“大明太祖时期,便将元人驱逐向北,自成祖时,北迁京师,以守国门!
如今,我们要是退往金陵,如何对得起成祖、仁宗、宣总毕生之心血,死后又有何颜面,去面见太祖爷?!”
于谦的话响彻古今,朱元璋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些,连连点头。
其他大臣,也都默不作声,若有所思。
于谦见状,继续激励道:
“尔等难道忘了弱宋的教训了么,难道想让大明也和弱宋一样嘛?!”
已经五十二岁的于谦,两鬓斑白,气得走路都有些颤抖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人,都已经做好了带领家眷南迁的准备,可是你们想过百姓没有,老百姓的家眷往哪里去?!”
“难道,我大明朝也要被异族一分为二,大明朝也要出个南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