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道?”
伴随着声音响起,朱祁镇和王振的相貌逐渐出现。
朱元璋和观众们的视线,全都被吸引到了镜像上。
穿着一身战铠,但一看就是菜鸡的朱祁镇想了想后,问道:
“那我们往哪改呢?”
王振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我们可以折回东北,重新回到宣府,往出征来的路返回。”
“好,那我们就这样改——”
“陛下万万不可以改道啊,大军行军路线皆是经过仔细筹谋的,且沿途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贸然改道,不仅会延缓我军行军速度,更会将我军置于险地之中!”
大同参将郭登、内阁学士曹鼐、张益等人,急忙劝阻朱祁镇道:
“陛下,我军已经向南走了四十公里,再往北折返过去,岂非自讨苦吃?
况且如今宣府已经朝不保夕,此时北返,无异于飞蛾扑火啊!”
“陛下,我们已经临近城池了,只要到了城中,我们就可以安全……”
“你们是在教朕做事么?!”
朱祁镇抬起下巴,桀骜地看向麾下众将,挥斥方遒道:
“朕要改道,尔等岂有不遵之理?”
“究竟你们是主帅,还是朕是主帅?”
众将听后,欲言又止,心里无奈到了极点。
可是面对这样的皇帝,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尤其是现在皇帝边上,还站着一个该死的太监!
一旁的王振,默默地听着朱祁镇的话,心里乐开了花。
陆鸣心念一动,镜像上,响起了他的心声:
‘呵呵,就一群武夫也配跟我斗?’
‘什么为了防止碾压百姓的农田,皆是我信口胡诌的罢了!’
‘可话说回来,若真是让大军往我的家乡过,把我私田里收割在望的粮食都给踩坏了怎么办?’
‘更何况,不过只是折返回东北而已,根本延误不了大局!
就是可惜,我无法带着大军回我的家乡,让那些乡民们看到我一人之下,万军之上,威风八面了!’
下一秒,朱祁镇的心声也出现了。
‘一群武将而已,岂能知晓朕的文韬武略,居然敢擅自质疑朕的安排,他们是怎么敢的?!’
‘莫非他们真当朕,年少可欺乎?!’
镜像之前,朱元璋恨得咬牙切齿,观众们更是觉得心里一阵作呕。
“呕,我真是受不了了啊,这两真特么是物以类聚!”
“真是服了啊,有这两卧龙凤雏,大明想不完蛋都难!”
与此同时,朱元璋的剑已经按耐不住了。
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十万大军走向土木堡。
就在这时,陆鸣说道:
“三大营,都是跟随永乐大帝朱棣和朱瞻基,南征北战的最强部队,传承下来的都是十分完善的训练之法。
可是,他们却死在了一场,本不该出现的战争中……”
“临阵换线,还是听一个宦官的话,朱祁镇就是死千百遍,也难恕我大明二十万将士的冤魂!”
朱元璋一边生气,一边却还是有不解的地方,问道:
“可这既然是二十万精锐,就算瓦剌、鞑靼倾巢出动,也未必可以让他们全军覆没!
为何他们到了土木堡之后,会遭遇如此惨败?”
朱元璋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注视着陆鸣,希望陆鸣是记错了。
“二十万大军没有全军覆没,肯定还保留了有生力量,对否?”
陆鸣摇了摇头:“朱祁镇毫无战略才能,明军本有很多可以化险为夷的机会,可惜都被朱祁镇,一一错过……”
话罢,陆鸣只手一挥,古今镜像迅速变化,出现了明军经历连续战败之后,退到土木堡的一幕。
“陛下,此时天色尚早,距离怀来县城仅有二十里路了,我们不妨进入怀来城,再行休息吧!”
“陛下,土木堡内没有完善的抵御的措施,只有退到怀来城,我军才可高枕无忧啊!”
就在朱祁镇拿捏不定主意的时候,宦官王振继续开口:
“呵呵,尔等都是误国之谈,完全是危言耸听!”
“陛下乃万金之躯,且瓦剌已被我军打得向北逃窜,他们还敢追击我们不成?!”
大臣继续谏言道:“陛下,瓦剌已经连斩我军数万骑兵,此时北撤,只怕是在诱我军掉以轻心,万万不可轻敌啊陛下!”
听到这话,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大明的文臣,还并非无可救药。
然而,下一秒。
“大胆,你是在说,陛下的天威不足以震慑瓦剌么?!”
王振直指着大臣的鼻子说道:
“陛下亲征,乃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