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外不远处,一个僻静的角落,一辆马车正停靠在巷子旁,一男子和一女子正在激烈争吵。
这不正是陆栏芳和陆栏轩吗?
此时只见陆栏轩脸色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正盯着陆栏芳,道:“姐,你们平时做什么我不干涉,可是这次这事,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陆栏芳美目圆睁,双眉倒竖,显然气得也不轻:“陆栏轩,你个没良心的,你以为我做这些事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这样做又能有什么好处?!”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可是你们问过我的感受吗?”
陆栏轩说着,眼睛泛红:“用这样的手段博来的东西,太肮脏了,我不需要!”
陆栏芳幽幽道:“你以为我想?你去问爹去呀!如果你不插手,我这次肯定成功了。
之前天气寒冷,陆心瑶不怎么出门,好不容易天气暖和了,等到她出来了,眼看着我就要成功了,你却来把我的场子给砸了!你说我怎么跟爹交待,嗯?”
陆栏轩:“如果我不插手,你们就犯下不可挽回的错了!妹妹她有错吗?她何其无辜?”
陆栏芳看着他,露出嘲讽的笑:“她没错,只能说大家的立场不一样。陆栏轩,你说你这个样子,哪点像我们燕郊陆家的人?”
陆栏轩吼道:“我们现在已经比很多人好了,爷爷也留了很多给我们了,何必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妹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样对她,良心不会痛吗?”
陆栏芳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踏上马车就离开了。陆栏轩站着没动,眼睛看着载着陆栏芳离开的马车,双手紧握成拳。
陆栏芳此刻心情也很崩溃。
她精心筹谋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完成爹交给的任务,没想到陆栏轩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还拐得那么狠。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今天的事情的?显然他是有目的地跟着过来的。
这个孬种,凭什么爹对他那么好?自己拼死拼活的成果,却是独独留给他享受?现在还不领情!
陆栏芳眼里满是浓浓的恨意。陆昊鸣,我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陆栏芳当然不知道,当陆昊鸣暗自召见她,安排她来接近陆家大小姐,给她下死手时,却无意中被他偷听到了。
那天爹没有在书房召见陆栏芳,而是在花园的一角,岂料陆栏轩就躲在一座假山背后,假装晒着太阳睡着了。
当他听到爹说让陆栏芳做掉陆家大小姐时,他简直是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父亲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想假装不知道,可后来终究是没忍住,趁爹一个人在书房时,他大胆地质问了陆昊鸣,为什么要这样对陆家大小姐,她刚回家来,她是无辜的。
陆昊鸣压根不理会他的抗议,只说大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小孩儿不必管,还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为了我?为了我就让我欠下道德的债吗?陆栏轩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偷偷跟着陆栏芳,看着陆栏芳要对覃漫做什么。
没想到,她的手段可真卑劣又残忍!陆栏轩出手相救,并不是他对覃漫有多好,他纯粹是觉得人不能太昧良知。
燕郊城 陆府
陆栏芳快马加鞭,一天的时间便回到了燕郊城。
马车停在陆府阔气的大门外,陆栏芳走下马车,抬头看了看大门上写的“陆府”,静静驻足。
这座府邸,丝毫不输云周城陆府。陆栏芳印象中祖父祖母没有来过这里,哪怕当年陆家发生那么可怕的大事,也不曾来这里躲避。
兴许是不想来,也可能是怕给他们带来灾祸。
后来自己爹爹重新获得祖父谅解后,爹爹偶尔会回云周城陆家去,可却不曾邀请过祖父祖母过来。
他们,未免薄情寡义了些。
可是,自己的爹爹又好到哪里去?
陆栏芳嘴角浮起一抹不屑,随即消散,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慢慢整理了一下衣襟,做了个深呼吸,脸部表情一换,她脚步急促地走了进去。
当她匆忙来到陆昊鸣书房门外时,正遇到那络腮胡男从书房走出来。
看见陆栏芳,他略行礼道了声“小姐”,便急匆匆离开了。
陆栏芳驻足,侧身望向那人的身
影,眼里意味深长。
陆栏芳又急匆匆跑进陆昊鸣书房,快速跪下,又故做急喘气,道:“爹,恕女儿无能,计划失败了!”
陆栏芳低垂着头不看他,却能感觉到陆昊鸣那冷冷的目光,就如一道利剑,狠狠刺向自己。
“派了人给你,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丫头,你都失败了?”陆昊鸣语气沉缓,却又冰冷如霜,“你说我还要你有何用?”
陆栏芳头一低,伏在地上,急促道:“爹,这事实在不怪我。女儿已经尽力了,差点就成功了……”
“差点就是差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