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嫌疑。”
“可你错了…错在你没有足够的证据的情况下,就用刑…这种情况下,韩成林即便招了,也会有屈打成招的可能!”
“周刺史因此怀疑你…这就是你给自己埋下的祸患。”
蔡翁义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点头:“我知道,所以被周刺史责备,哪怕最后被抓,我也没有怨言。”
“但我没办法啊,我是真的找不到其他的证据,韩成林又什么都不说,我不动刑还能怎么办?”
林枫对蔡翁义的做法不置评价,动刑算是古代最常见的查案方式了。
如原商州刺史江贺成,就喜欢在审问之前不分青红皂白先打十大棍,是为杀威棒,为的就是杀杀嫌疑人的威风,吓破嫌疑人的胆,让嫌疑人不敢说谎。
蔡翁义只是做了一件其他官员都会做的事,但也因此,存在屈打成招的可能。
如果没有周正亲自参与调查,没有后来冒出来的孙鹤琴,蔡翁义这样做也没什么后果,可有了其他的真相,那蔡翁义就只能倒霉了。
林枫继续道:“韩成林招供后,可曾说出甘青的头颅被藏在哪了?”
蔡翁义点头:“他说了。”
“哦?”
林枫道:“在哪?”
蔡翁义道:“他说被他埋在了蛇山山顶的一棵树下,只是我们按照他说的话去找,却没有找到头颅。”
林枫眯了眯眼睛:“他在说谎?”
蔡翁义抱着脑袋,好像很是头疼,他摇着头:“我不知道…按理说他都招供了,没必要说谎了,可我的确没找到头颅。”
赵十五这时抱着膀子道:“那就很明显了…他是被你屈打成招的,本来就没有杀人,但被你屈打成招,你又要头颅的藏身之地,他只能随口编撰一个。”
蔡翁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也许这就是真相吧。”
林枫看着蔡翁义痛苦的样子,沉思片刻,道:“你还收受了孙鹤琴的贿赂?”
蔡翁义再度沉默了。
林枫见蔡翁义不开口,冷笑一声,淡淡道:“你既认为凶手是韩成林,又为何要收受孙鹤琴的贿赂?难道真的如周正所说,你是为了帮孙鹤琴脱罪,让韩成林成为替罪羊?你之前对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遮掩你罪卑鄙本性的谎言?”
“没有!”
蔡翁义被林枫这句话刺激的顿时瞪大眼睛,眼珠往外凸,他双眼通红的盯着林枫,大声道:“我没有!我读的是圣人书,一直以圣人之说约束自己,我岂能做出这等罪大恶极之事?”
林枫不受影响,仍是那般淡淡的语气:“既如此,那你为何要收受孙鹤琴贿赂?这岂不是和你所说的话背道而驰?”
蔡翁义咬了咬牙,终于道:“不是我收的,是我的夫人。”
“你夫人?”
林枫意外,他和孙伏伽对视了一眼,孙伏伽也摇头。
卷宗上并未说明此事。
林枫道:“你夫人为何收受贿赂?”
蔡翁义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夫人为什么收受贿赂,我哪知道这个贱人发什么疯!竟敢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来!”
林枫和孙伏伽更意外了。
收受贿赂的是蔡翁义夫人,蔡翁义对此丝毫不知?
林枫眯了眯眼睛,道:“你夫人现在在哪?”
蔡翁义张着嘴,嘴不断发抖,他死死地咬着牙,沉默了好半晌,才低下头道:“死了!她也要和我一起流放…她那么娇弱,哪能受得了那样的苦,被关进大牢后不久就自尽了。”
说完,蔡翁义就再度躺了下去,他眼眸重新变回了死寂,再度如一滩死水一样毫无波澜,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毫无生机的气息,仿佛已经认命了。
再也不愿挣扎了。
林枫皱了皱眉头,蔡翁义夫人收受的贿赂…结果被关入大牢后不久就自尽了?
真的是自尽吗?
可蔡翁义明显不愿再多说了。
他想了想,见蔡翁义不愿开口,也不勉强蔡翁义,林枫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走吧。”
孙伏伽跟着林枫离开,他低声问道:“子德…你对他夫人收受贿赂,而他完全不知情的事情怎么看?”
林枫反问:“孙郎中怎么看?”
孙伏伽道:“我是不太相信…身为一家之主的他怎么可能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而且他夫人得如何胆大包天,才敢背着他收下那么多的贿赂?”
“所以我觉得…他是故意将一切缘由都推到他夫人身上,这样他至少还能留个只是判错了案,但自身清白的形象。”
“反正他夫人已经死了,还不是他怎么说怎么是?”
林枫想了想,看向也露出思索之色的赵十五,他笑道:“十五,你也在思考?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赵十五闻言,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