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志觉得她说这话,就是不知悔改。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出院以后,就赶紧拿出一个好态度给老二媳妇道歉,保证以后不做这种没屁眼子的事情。”
“你要是再敢闹腾,甭说是老二两口子,我都不答应,到时把你两个哥哥叫过来,谁要是觉得对,谁就把你接回去,这日子不过了,离婚。”
他年轻那会儿没啥本事,夫妻俩有啥矛盾,妻子就回去告状,妻子娘家人就来出头,他受了不少窝囊气。
现在小儿子有本事了,他腰杆也直了,说话都有底气。
马秀竹一听这话不干了,下意识看向大儿子,见他装聋作哑不吭声,一股委屈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你们合伙来对付我是吧?我把你们养大,现在我老了,你们感觉我没用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是吧?”
说着,就准备下床,“行,我现在就不活了,我不给你们添麻烦,我现在就从窗户跳下去。”
陆国志和陆庆远都了解她的脾气,知道越是拉她,她劲头越大,父子两个难得意见一致,站着没一个去拉着的。
马秀竹又气又恼,“你们真就巴不得我死是吧?陆国志,我跟你过了大半辈子,拼死拼活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这样对我,就不怕遭报应啊?”
陆国志板着脸,“家里日子越来越好过,你自己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折腾,那你就使劲折腾。你要是真跳下去死了,我过两年就再娶一个。”
马秀竹眼珠子一瞪,扯着嗓门嚷道。
“你敢,我做鬼都闹得你鸡犬不宁。”
陆国志哼一声没吭声,陆庆远看差不多了,就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
“妈,弟妹快毕业了,以后会跟时深越来越好,他们每个月还给你寄生活费,别说咱们村里,就是整个城里,谁有你过的舒坦?你咋就想不明白?你闹来闹去,除了让时深失望,还有啥好处?”
马秀竹不吭声了,也不敢提陆时深扣赡养费的事情,仔细想想,大儿子说的也对,她年纪大了,这么折腾下去,确实也没啥意思。
这会儿也不闹着要跳楼了,哼了一声,别扭道。
“别说的你们都是明白人,就我不讲理一样,以后你们兄弟俩谁的事情,我都不管了,我就踏实养老。”
说着,剜了陆国志一眼,“你找小老婆的念头趁早打消了,我指定不能走你前头。”
她辛苦生产养大的儿子,凭啥让别人来享福?
陆国志看她这次是真想通了,脸色也缓和下来。
“躺好休息,别把伤口扯裂了,不然受罪的还是你。”
两人夫妻大半辈子,也不懂啥情啊爱啊的,这些年有吵有闹,他心里却还是关心妻子的。
马秀竹动一动伤口就疼,经过这件事情,也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人突然就没了折腾的力气。
仔细想想,管那么多事儿,好像真就没多大意思。
马秀竹好不容易想通了,决定好好养养身体,出院给小儿媳妇打电话道歉,谁知道下午马浩母子就来了医院闹腾。
原来熊丽要离婚,马浩这事儿马秀竹脱不了干系,在去京市之前,熊丽从来没有透出要离婚的想法。
现在倒好,熊丽在娘家躲着不回来,死活不愿意过了。
马浩没办法,就来医院找马秀竹的麻烦。
马秀竹气的够呛,中气十足的跟马浩吵了半天,万分庆幸借种的事情没成,她之前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
被这事儿一刺激,伤口都扯开了,又在医院多住了几天,出院第一件事,就是给杨念念打电话,好声好气的道歉。
“念念,之前是我不对,这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内疚,觉得之前太糊涂,做了不少荒唐事,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我都想通了,以后再也不插手你跟时深的事情。”
杨念念心里还有气,冷言冷语道。
“你可别光说不改,要是下次再闹腾的话,家里再出啥事儿,我都不管不问了。”
马秀竹赶紧保证,“念念,我这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不闹腾,就不闹腾。我都想通了,我这一把年纪了,在家养养鸡鸭,挺好的,折腾不动了。”
杨念念慢悠悠说,“想通了就好,你看黄桂花没想通,病了老了,我都没管,最后死了埋哪都不知道。”
马秀竹扯了扯嘴角,赶紧又是一番保证,小儿子白长了一个大个头,也不当家,要是真得罪了小儿媳妇,她以后老了真就滋润不起来了。
还是得学聪明点,不能跟小儿媳妇对着来了。
杨念念还忙着毕业论文的事情,也没心思跟她多聊,见马秀竹是真有悔改之意,就挂了电话。
眼瞅着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和郑心月也不敢放松了,紧赶慢赶,总算是把毕业论文给写了出来。
部队比较忙,毕业时,陆时深也没能过来。
这年代毕业典礼很是简单,互送书信,拍照留念。
杨念念和别人都不算太亲密,本以为也没人送给她,只要跟大家拍几张大合照就成了,谁知道她收到的书信却最多,竟然有七八封。
送书信的都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