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他娘咋不早说?”
首府某隐密房间内,圆脸男子右手一扬,面前灰衣男脸上立时现出五条印迹。
但灰衣男子没敢轻抚脸颊,也没敢躲闪,而是结巴着解释:“当,当时盾,盾哥,不,阿盾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事向您汇报,可他既不说地方,也不报身份,更不能现身,我担心对您和少爷不利,这才没,没搭理他。”
“阿盾一直跟着斯文,他打电话肯定有事。即使你担心有诈,也可以向我汇报呀。”圆脸男子说着话,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祭出。
“都是我无知,都是我愚蠢,请您,请您……”灰衣男没敢讲出“原谅”二字,而是又换了说辞,“只到老郭联系,说起这事,我才知道事关重大,才又马上联系阿盾,这才……”
“嗡嗡”,
手机蜂鸣声忽然响起。
暼到来电显示,灰衣男怯怯地说:“老郭的电话。”
圆脸男略一沉吟,“嗯”了一声。
灰衣男拿起电话,转过身去,摁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来男声:“姓罗的太嚣张了,这哪是收拾少爷,分明是不给郑书……”
“什么?”灰衣男沉声打断。
“不,说错了,分明是不给老板面子。”对方急忙纠正之后,又做起了表态,“像这样的狂妄之徒就该教训,就该让他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如果郑……老板不嫌弃的话,我愿上门去质问,要让他们完好无损的把少爷送出来。”
灰衣男没有接茬,而是看向圆脸男人。
“我要办公了。”圆脸男人挥了挥手。
尽管这个声音不高,但手机对方的人显然是听到了,立即亢奋表态:“郑……您忙,您忙,我和田主任聊。”
灰衣男马上向圆脸男告辞,然后举着手机快步出了屋子。
郑斯文被抓一事很隐秘,审讯也秘密进行,但这“秘密”二字仅是相对而言,艾河区个别一些人还是很快就知道了,毕竟郑斯文身份太特殊了。
当阮钧钢刚听到此消息时,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既不相信区警局会这么干,也不相信郑斯文会干出这事,他觉得警方和郑斯文都没这么傻。
可是细一琢磨,又觉着似乎还真有可能。
虽然艾河区和首府离着好几千里,也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但阮钧钢还是非常关注首府那里的政局,尤其前几人更是重点关注对象。
副转正的传闻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迫近,郑领导自然更值得关注了,那么其子郑斯文自然也成了好多人的关注对象。
阮钧钢通过了解得知,这个郑斯文人称郑少,其实就是个大混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却有别于混混。因为人家有个厉害爹,明面上也趟得开。
就这么个家伙,弄害虫坑百姓也就不足为奇了。
警员毕竟层次有限,不可能接触到首府那个层次的人,不清楚郑斯文也有可能,抓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抓人容易放人难呀,到时若是那位给自己要人,自己该如何应对呢?阮钧钢愁坏了,急急想着应对之策。
可经过更进一步了解,这事里面有罗程的影子,似乎还是他主导了抓人一事,这就更让阮钧钢挠头了。
说实在的,经过几次交锋,阮钧钢真还有些怵罗程。这倒并不是说多怕对方,毕竟自己可是堂堂区委书记,对方不过就是个副区长而已。但也正因如此,阮钧钢更舍不得放手一搏,而罗程似乎吃准了这一点,形成了穿鞋惧光脚的局面。
尽管不愿随便与罗程硬磕,不愿穿新鞋踩狗屎,但现实问题却又不得不面对。
如何既安抚了那位又不与这位起纠纷呢?为此阮钧钢费了好一番脑筋,也想出了不少方案,但却一时难以给出最终抉择来。
就在阮钧钢正犯难之际,恭欣来了,上门便提到了这事:
“书记,罗程也太大胆了,竟然抓了郑斯文,这不是给区里惹麻烦吗?”
“郑斯文是谁?那可是首府郑书……那位的大公子呀。”
“别说是他罗程,到时整个艾河区尤其是您也要承受那位的怒火呀。”
面对属下的疑惑,阮钧钢没有回应,而是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怎么个情况重要吗?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善后,如何毫发无损的把郑少送回去,郑少可是被控制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恭欣答非所问,跟着又补充,“那位一旦副转正,可就触摸到了东域最高圈子,到时我们……”
“叮呤呤”,忽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对话。
注意到来电显示,阮钧钢面现狐疑,但还是迅速拿起听筒,恭敬热情地开了口:“郭老,您好啊!请指示!”
“钧钢真是太客气了,不敢不敢,老朽已经不在其位了,啊,哈哈。”电话里传出爽朗笑声。
“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您身在何方,都是我的老领导,老是我最最尊敬的长辈。”阮钧钢态度更为恭敬。
“呵呵,有心了。”对方再次一笑,然后讲出事项,“我们几个老家伙要到你们那做调研,不知方便不方便呀?”
“方便,当然方便了。”
“那好,再有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