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条款已经敲定,但其实童宇还想听听罗程的意见,尤其想听他分析其中有何说法,那样心里才更踏实。可是又两天过去,罗程既没说这事,也没电话联系。这家伙忙晕头了?还是故意拿捏?告诉你,那事还没完呢。尽管童宇有些赌气,但还是不得不打电话联系,因为书记催她了,要她跟区领导约定签约时间。童宇打通电话后,直接公事公办地讲了镇里的请示,并强调是受书记指派。罗程给出了回应:“等我计划一下,尽快给你准确消息。”这就没了?你该主动问呀。你不讲我讲,有什么呢。等了一会儿,见罗程没有下文,童宇就打算直接询问意见。“那天晚上是不金克也出现了?”罗程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金克?童宇稍稍一楞之后,立即明白罗程所指。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怪不得这几天没联系呢。童宇理解歪了,不禁恼火:“什么意思?”“金克和万莎莎都出现在那,会是巧合吗?”罗程既是解释,也是在提醒。是呀,有那么巧吗?这几天只顾着纠结骚情女人打电话,童宇还真忽略了这一点,经罗程这么一提醒,也不禁狐疑了。“笃笃”,听到敲门声响,童宇什么都没说,直接摞了电话。“进来。”随着童宇话音,屋门推开,一个大红身影闪进屋子。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骚情女人怎么来了?童宇心里“咯噔”了一下,没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万莎莎冷冷地回了一句:“贵镇就是这么对待投资商吗?”“你来投资?”“不可以吗?还是不欢迎?”“可以。”童宇淡淡地回了两字,便没了下文。万莎莎却是神色一整,很正式地到了办公桌前,双手递上名片:“万莎莎,请贵镇长多多关照。”虽然特别特别讨厌这个女人,虽然也知道这个女人能作妖,但现在对方这样的举动,童宇也不好再冷言以对,于是接过名片淡淡一笑:“请坐!”“谢了。”万莎莎并未如大多数投资商那样去沙发就座,而是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但她这坐姿却又不似下属那般,而是一种分庭抗礼的感觉。怎么看都不顺眼,可童宇还得继续开口:“不知万经理看上了哪个项目?”“具体项目还不确定,旅游、酿造、工艺品都可以考虑,我有的是钱。”万莎莎语中满是傲气。这不是瞎掰打镲吗?童宇心里恼,但嘴上却是另外的说辞:“是这样呀,那好,我让主管领导过来,你们直接对接。”童宇说完,一个电话打了出去。时间不长,柴副镇长敲门进来了。童宇抬手一指:“这位是柴副镇长,主管招商、旅游,有什么投资意向可以和他沟通。”“好的,童镇长,再见,我还会来的。”万莎莎挤咕了一下眼睛,跟着柴副镇长出去了。望着离去的身影,童宇不由得苦笑:就这个作妖的骚情女人,怕是老柴要头疼喽!下午下班之前,柴副镇长来了。注意到对方的神情,童宇不由一楞:难道那个女人没作妖?“镇长,这又是个财神爷,不,财神奶奶。”柴副镇长一张口就透着激动。“你这什么称谓?”童宇既疑惑又不满。柴副镇长依旧激动不已:“今天陪着万经理看了几个项目,一个是酒厂,一个是工艺品加工。通过这一路交谈,这个万经理绝对见过世面,也绝对全能,说的头头是道,完全行家里手。”“尤其她提到了公司业绩,我特意刚查了几个项目,果然如她所言,都是她们公司经营的,整个经营状况非常不错,有的甚至是行业翘楚。通过大致了解来看,她公司背景一点都不比金氏差,甚至要超过金氏,绝对的大金主呀。”“你对她印象这么好?她说话没有不着调?”童宇依旧不太相信。“没有呀,既开朗又不失矜持,既庄重又不乏活力。”柴副镇长停了一下,马上又补充,“小贺、小牛也跟着去了,她俩也是这样的评价,还都很羡慕万经理呢。”还羡慕她?那就是个臭不要脸的臭蝎子。当然童宇这是心理话,不能讲出来。“那她转了多半天,说了投资什么项目吗?”“这还没有。另外她明天还想再转一转,我们已经约好了。”“那你们就好好陪着吧。”“好的,有新消息及时向您汇报。”柴副镇长信心十足地走了。这都什么呀?就她?她要是真投资的话,母猪都上树了。可要不投的话,她这又是干什么?免费导游看风景?这地方也没什么可看的呀。童宇很是哭笑不得,却又狐疑不已。接下来的两天,柴副镇长又带着万莎莎转了好几个项目,每天都有新消息汇报。每每说起这个金主来,柴副镇长两眼放光,显然非常认可万莎莎。第三天下午四点多,柴副镇长又来了,而且是带着万莎莎来的。“不好意思,又来打扰镇长了。”万莎莎衣装得体,盈盈一笑,显得很有礼貌。装得倒挺像。童宇心中腹诽,嘴上却也很客气:“万经理客气了,远来是客嘛,请坐!”柴副镇长很是热情,先给万莎莎上了茶,又给镇长满了水。“不知万经理观感如何,有无具体中意的项目呢?”童宇问道。万莎莎给出回复:“工艺品加工、酒厂还有那个民俗风情旅游,我都很有兴趣。”童宇“哦”了一声:“具体说说。”万莎莎娓娓道来:“工艺品做工都不错,有的技艺甚至可以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标准化程度不够,甚至没有统一的精细标准,这是其做大、走远的最大障碍。我集团有这方面的管理及销售渠道,有深挖产品潜力的能力,我们可以给产品更广阔的平台。”“酒厂怎么说呢,确实原生态,但